傅砚之松开了紧拽着缰绳的手,将薛云图推上马去的同时将手中紧攥着的□□狠狠□□了黄鬃马的脖子。
焦心不安的薛密上马欲要上前,亦被其他侍卫阻住了脚步隔的更远。
卫瑜红着脸将手帕收回怀中,驱马归去。他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如何借着这个机遇说几句软和的话,让被他冒昧了的公主别再横眉冷对不即不离。
少年展开眼,目之所及之处便是一抹鹅黄色的倩影。
“臣吓到公主了。”傅砚之笑了一声,浑不在乎的模样。
当卫瑜快马赶至的时候已然灰尘落地。
摆脱不得的薛密瞪大了双眼,对侍卫的话置之不睬,他肝火中烧之下挥鞭击向挡在身前的侍卫统领:“滚蛋!”
“太子殿下,大局为重!”
看看侍卫手中的靶子,卫瑜背在身后的拳头因着后怕攥的死紧,湿滑黏腻满是盗汗。在夏季的暖风吹拂中竟感觉遍体生寒,想是衣衫已然被盗汗渗入了。他却仍极力挤出一丝笑意来,柔声道:“去给圣上报喜吧。”
傅砚之吃力地坐了起来,柔声笑道:“臣不不对职罢了……若公主惦记臣,不若帮臣一解苦衷?”
“阿婉。”仓促赶来的明德帝将薛云图揽进怀里,把救济的场景全都隔断在外。听着女儿一声声念着傅砚之的名字,看到赵德水表示的明德帝低声安抚道,“朕向你包管,他不会有事。”
所幸傅砚之虽昏倒了畴昔,但并没有筋折骨断的大伤,昏倒也是因为前日头上的旧伤被激起了出来。只是脏腑内有些淤血堆积与轻微的骨裂,非论是面貌还是肢体都没有足以影响今后宦途的伤处。
在公主准头没有进步之前,还是不要跟她再玩这般玩耍了。卫瑜趁着世人不重视取出帕子擦净了脸上细汗,方才因吃惊过分而狂跳不止的心终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