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图直愣愣在那边坐了好久,直到战战兢兢的宫女前来扣问午膳才回过神来。
“傅公子,圣上有请。”
“你们都出去,没有本宫传召不准出去。”
从父皇那讨来的阳羡茶虽是管够,但到底金贵,不好这么华侈。
他说罢便叩下头去,叩首的轻微响声像是擂鼓普通闯进薛云图的耳中。
怕是扯到了伤处。
第二日一早,早朝刚过薛云图便派人给傅砚之送去了整套的衣裳行头,并特特从东宫借了个常日卖力给太子梳头的大宫女来给傅砚之办理打扮。
报歉?薛云图确信宿世并没有产生过这一出。她看着还是少年的卫瑜还带着青涩稚嫩的脸庞,心中俄然做了个决定――如果卫瑜勇于拒婚直言心中已有所属,那她也能够漂亮一点不将他逼到家破人亡的境地。
想起阿谁老固执,薛云图的笑意也逼真了三分。卫瑜的祖父卫令卫太傅,他的戒尺在明德帝少年的期间曾是安排着统统皇子伴读惊骇的东西。
嘉和公主最喜好的一套茶具,便是景德镇进上来的一套薄似蝉翼、轻若浮云的影青瓷。
影青瓷胎壁之薄,力道太重便会碎裂。
傅砚之抻了抻没有丁点褶皱的衣摆衣袖,跟着指导的寺人大步走进了天极殿。
悄悄瞥了刚捧起茶盏的“费事”一眼,薛云图淡淡开口道:“卫二公子是来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