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感觉四肢凉意砭骨,既然她劈面前的仆从没有一丝怜悯,那么对他这个仆从呢?犹记得少年时,他曾向最敬爱的她伸脱手来,满怀希冀道:“没错,我就是个仆从,你还情愿跟我在一起吗?”
谁知裤衩才刚捅了一条腿出来,他俄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一个重心不稳往前一栽,便将她整小我压在了身下,而他的脸竟然就贴在她胸口!他吓得从速撑起胳膊,不料肩头的伤口传来一阵电击般的疼痛,他又一次栽倒下来,脸竟又贴到了她柔嫩的胸部!
他们相互避开对方的视野,她的行动不轻不重,指尖每一次不谨慎碰到他的肌肤,他就感觉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似的,煎熬难耐。
“你说,这个世道为甚么如此不公,为甚么有的人要被逼迫,而有的人却永久高高在上?莫非我们仆从就不是人吗,仆从就该没有庄严被人踩踏吗?”
冷星岚不由抬手摸了摸脸颊,脸上俄然烫得像要冒烟似的。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无耻的事,无耻到他都恨不得把她拽返来,然后敲坏她的脑袋把这段影象抹去。
“你现在是个死人,最好不要透露身份。”清鸢冷冷警告道。
清鸢直勾勾地望着他,作为男人他的身材好得无可抉剔,不管是从体格还是肌肉线条来看,换了任何女人都会脸红心跳。但是她还是面无神采,只是微微停了半晌,像是有点呆住了,然后便拿起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眼睁睁望着那仆从被打得鼻青脸肿,冷星岚正欲冲上去禁止他们,但是手臂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了。他转头一望,竟是阿谁凛若冰霜的紫衣女子,毫无疑问她是跟踪他过来的。
这一夜,他躺在床上展转难眠,思念如潮流般满溢而出。伊人的音容笑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晓得得知他死去的动静时,北澈她有没有很难过?想到这里,他俄然很想去看看她,因而第二天凌晨,他便趁人不重视悄悄溜出了总督府。
“肮脏!”清鸢回身狠狠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她真不晓得映寒看中这家伙哪一点,平时老是恶言恶语就算了,竟然另有这类肮脏的癖好!
冷星岚悲忿地望着映寒,双手倏然紧握成拳。这一刻,他终究下定决计要去窜改这个天下,哪怕今后今后刀山火海,哪怕必定要万劫不复!
“我欺人太过?现在没穿衣服的是我,被你压着的也是我,如何看都是你欺人太过吧?”冷星岚奸刁地反诘道,他下认识垂眼瞅了瞅本身,不过他们现在这个姿式仿佛不太妙……
这下冷星岚有点犯难堪了,除了那已经记不清面貌的母亲,他还从没让同性给本身洗过澡,更何况还是个熟谙没几天的陌生女子。
“你,的确欺人太过!”清鸢眉头一拧,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反摁在地,敏捷将他骑坐在了身下,深紫色的眼眸里开释出冷冷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