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不敢不说,就将玉老将军大寿那日的金擎桂不见了,到金老夫人逼着玉悟禅写下认罪书的事都说了一通,“现在玉悟禅是不敢肇事了,但是擎桂,老爷……”
玉老将军、玉将军天然不肯做出那必将会被人指指导点的事,好言安抚了康氏一通,叫她放心留在玉家相夫教子。
“小前辈。”
“那名册分歧于萧综那事,谁也不敢叫名册有涓滴毁伤。里头玉家大蜜斯的婆家,也就是玉大少夫人的娘家就写在里头!过些光阴,大理寺、锦衣卫就要一起脱手了。”金将溪气道,好不轻易摆脱了卫国公府,又去招惹个见风使舵、丢弃荆布的无耻小人。莫非金擎桂命犯小人?
祖母、母亲都不是亲的,玉悟禅也寻不到人商讨对策,眼瞅着康氏把休妻、和离的门路都断了,内心恼火康氏敬酒不吃吃罚酒,左思右想,只感觉康氏自请下堂的机会太巧,前前后后到处探听,忽地一日听人说康氏本身筹办了礼品给金家老夫人送去,便知是金老夫人算计了他。
“是呢。玉家八哥儿定是念着起初跟魁姐儿一起在乐水同生共死,才那般风雅。魁星,你莫太客气,太客气了,反而显得见外,冷了玉家八哥儿的心。不如,等马匹放到皇家猎场,二叔陪你去挑一挑?”金将溪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胡子。
先听康氏说:“你别混闹,金家大老爷就一个女孩儿,是以娇纵了些。可你呢,旁人本来就觉得我们家女孩子彪悍,你又何必去学骑马?”
冷氏天然不会听金将溪的,暗道:玉悟禅迟早要休妻,谁都能嫁他,凭甚么金擎桂不能?待迟上一些光阴,玉悟禅成了无偶的鳏夫,金擎桂嫁他就是。现在怕就怕,因金老夫人横插一手,玉悟禅恼了金擎桂。想罢,虽晓得金老夫人叫人盯着,但还是叫了下人来,叮咛人隐蔽地跟玉悟禅说金擎桂如何地坚毅不平,如何地为他吃尽苦头。
“这么巧赶上太上皇?”金折桂心想本日交运了,先被鸟屎砸中,后太上皇也在。
“嫂子!嫂子!”
到了七月中旬,大理寺查封了康家,玉悟禅连带着受了些旁人指导,内心更加气恼,待一日偶尔回房,站在门外听门内康氏跟玉妙彤说话。
七月流火,天虽热,但不时怡人的风拂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得很。七月下旬,晴空万里,莺啼燕语之时,金将晚一大早就骑着大马向城外去,手上同时扯住三副缰绳,将一红一黑两匹小马都控在身边。
“哎。”金折桂被金蟾宫、南山从小红马身边挤开,心觉金将晚今儿个已经教得够多了,就方法着初翠、初丹抱着兰花回塞鸿斋。
“这、这……”冷氏转而又想难怪金擎桂说玉悟禅佳耦二人迟早要散,生硬地堆笑说,“如此看来,没过量久,玉家大少爷是要休妻了……这么着,也不算擎桂逼她……”
金将溪神采有些丢脸,比起金将晚,他更腻烦金将禄这奸猾之人。
“别笑了,别笑了。我儿端方懂事,我心甚慰。只是你多虑了,等皇家猎场清算好,我借口要给两匹小马儿放风,趁便教你骑马,带你去皇家猎场,你替父亲挑一匹大马,就按着方才父亲教你的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