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甚么年代了,存钱罐甚么的就算不进博物馆,也该逗留在小孩子的童年里,不过除了矗立独行的舒太后,大抵没有哪个妈会送孩子这么像骨灰盒的存钱罐了。
“我说,”穆宽捅了捅身边的怨灵,又指了指盒子,“我感觉吧,我就是死了也不筹办睡如许非支流的骨灰盒,这上面都是甚么啊?”
可既然太后的懿旨都送到家了,他也不好违逆老妈,挠着疏松微乱的头发,从钱包的角落里翻出个一块钱硬币,按住存钱罐上面的崛起,亲手把一块钱交给两眼发光的小骷髅。
别看他刚出道,论名誉和职位连个三线艺人都算不上,片酬商演去除公司抽成也剩不了多少,但架不住舒家财大气粗,光是他本身名下的财产就够别人羡慕一辈子了。有钱又小驰名誉,舒慕毫不踌躇地在首席富人区买了栋别墅,不为别的,就冲浩繁名流明星在这里安家,就晓得这个小区的安保办法有多好,完整不消担忧有小报记者混出去瞎拍,在这里,他能够踏结结实当个浅显人,享用完整自在有的私家空间。
明天是农历蒲月十三,月光恰好,透过丝质的窗帘照进房间,充足舒慕看清黑暗中的寝室全景。他的寝室很大很空,挑高足有七八米,除了床头两侧的床头柜,棚顶的花式水晶吊灯,就只要靠门一侧的大衣柜,和正对床的、占有了半面墙的超薄电视。
顺手把存钱罐扔在茶几上,舒慕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比来气候酷热,事情那么久,就是再累再困也要洗个澡,他可不想带着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去见周公,万一惹得白叟家发飙赏他个过分刺激的恶梦就惨了。
“小慕,你的快递。”舒慕刚钻进车里,经纪人穆宽就塞过来个鞋盒大的包裹。以往影迷常常会寄礼品到公司,穆宽会把这些快递集合到一起,等舒慕歇息再一并拉到他家去,这份会直接被他带过来是因为……
用堪比拆炸弹的耐烦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舒慕看着只比他手掌大一点的玄色四方小盒,都快给他家母上跪了:您老这是送了个甚么啊!
稳稳地把车停在家门口,舒慕怠倦地打了个哈气,本来想趁着坐车的时候眯一会,哪想到自家经纪人胆量那么小,差点让外型诡异的存钱罐吓破胆,恐怕让穆宽开车会真把他俩送进骨灰盒。
中间的穆宽比舒慕还震惊,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我说,你家太后也太不靠谱了吧,哪有亲妈给儿子送骨灰盒的!”
“以是我妈没给你寄礼品。”舒慕一针见血,刹时将穆宽的血槽清空。
看看时候已是早晨十点,舒慕再度打个哈气,拖着怠倦的身躯回到寝室,以往持续事情后的歇息日他都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不是偶尔要起来放个水再弥补点水分,他能把全部假期都睡畴昔。可今晚也不知如何回事,度过入眠最后的眩晕,舒慕面前的天下俄然清楚起来,他晓得本身是在做梦,但画面太实在,实在的让他满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骷髅颤巍巍伸出爪子,在舒慕的手指上摸了一把,冰冷的触感让舒慕有些愣神,他能感遭到骷髅的小手上传来一股力道,像是要把他拉进盒子里阿谁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