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去厨房找吃的吧!甭管我了!”老秀仙被黄广宣催促,四下里张望,嘀咕道:“这么大的屋子,也不晓得厨房在哪儿?”
半晌,老秀仙才哽咽的喊出一声:“远山——娘对不住你——”
老秀仙禁止黄广宣,道:“广宣啊,你可别胡乱翻,你哥返来该不痛快了!别把他惹急了!”
黎凤兰捂着肚皮,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喊道:“远山——”
顾远山千万没有想到用力过猛,竟然把黎凤兰推倒了,老秀仙瞅着黎凤兰面色惨白,汗如雨下,垫着小脚跑畴昔,扶住她,孔殷的问道:“你咋啦?”
“娘,别求他,他如果不管你的死活,我们就到当局去告他,我就不信当局不管他——连自个儿的亲娘都不认,还能当了老百姓的父母官?”黄广宣安抚老秀仙一阵子,横眉冷对的盯着顾远山,鼻子里冷哼一声,洋洋对劲的说:“顾远山,我们骑驴看样本,走着瞧,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大,还是当局大!”
顾远山的手越收越紧,衣领子勒得黄广宣面色通红,喘不过气儿来。黎凤兰眼瞅着氛围不对劲,光着脚丫子从楼上跑下来,抓住顾远山的手,错愕的劝道:“远山,你放手,有话好好说!”
“没——没笑啥!”老秀仙粉饰着胡思乱想的难堪,因为被黄广宣打断了黄粱好梦而心中怏怏不乐。
黄广宣闻声拎着酒跑畴昔,看到桌子上丰厚的食品,赞叹道:“哎呀妈呀,这的确就是地主老财过的日子嘛!”
“娘,这酒可香了,你也尝尝?”黄广宣取了个杯子来,给老秀仙倒上一杯酒,母子俩乐呵呵的举杯,老秀仙夸道:“哎呀,还是我儿疼娘!”
“你就不会四周找找嘛!哎呀妈呀,顾远山这孙子可真是有福分,喝的全***是好酒,白的、红的、黄的,光看色都馋死人了,老子也整一瓶尝尝!”黄广宣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塞进柜子里,拎了一瓶洋酒坐在沙发上,看了看酒瓶子,两下拧开瓶盖,嘴对着瓶口喝了两大口。
“可不是嘛,打小儿,没白疼我吧?娘,到头来,不还是只要我守在你身边?”黄广宣对劲的喝着酒,吃着菜,内心打着快意算盘,心想:哼哼,这屋子这么大,我跟我娘就踏结结实的在这儿住下来,他顾远山伸个小拇指出来,也能赡养我们娘儿俩!
“他不痛快,老子还不痛快呢!凭啥他过得这么好,我们却要露宿街头?娘,我但是跟你说了,你软不拉几的,就会被人欺负;你对他凶点儿,他反而怕你!从速的,给咱弄吃的去,我都快饿瘪了!”黄广宣把柜子里的东西扒拉到地上,丢得满地都是。
“你哥广志跟那乡间老女人能生出个啥好娃儿来!”老秀仙板着脸,还在为黄广志不听她的话,娶了比他大十多岁的秦慧芬耿耿于怀。
“远山——我、我是不想来打搅你的糊口的,但是——我家的屋子塌了,你看看内里,到处都埋着死人——你哥哥、嫂子没了,你就剩下广宣一个弟弟——我老了,死了也倒是没啥,但我求求你,让广宣在你这儿住一阵子,他但是你亲弟弟,是黄家独一的血脉——”老秀仙痛哭流涕的要求道。
“哥——你是我亲哥,我哪儿能不分长幼尊卑,威胁自个儿的哥哥呢!”黄广宣嬉皮笑容的瞪着顾远山,目光中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