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眼下,我们总算有了目标,只要胜利将人擒获,便能从其口中问出真相。”
肖涵玉又一次抬起脸来,眸子不错地与他对视。
“那你……没事了吗?”
他安然度过了这一劫,没甚么比这更能叫她放心了。
“你知情吗?”他又问了一遍。
老妇人平声说着,却千万不会想到,以后的局势生长,远远没有她所料想的那般顺利――而事情的本相,也远没有她所猜想的那般简朴。
但是,让厉无刃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侍女,技艺竟然如此了得,几个暗卫合围之下,才总算将其压抑。更奇特的是,那绯雪一句话也不说,脸上更是麻痹到没有半点多余的神情。她只一门心机地要置他于死地,与常日里阿谁活泼热忱的丫头的确判若两人。如果不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脸,他都要觉得,那是别的甚么人在冒名顶替了。
肖涵玉本该因本相逐步浮出水面而感到欢畅,但究竟证明,“绯雪便是凶手”的本相,底子就没法让她轻松起来。
一帝一妃相对而立,一个面无赤色,一个鬓发混乱――这场面,莫名显得诡异。直到肖涵玉下认识地伸脱手去,又在半道上收了返来,厉无刃才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毛。
肖涵玉不肯信赖,可惜究竟容不得她不信。
厉无刃浅笑点头,命两名侍卫将女子护送回藏经阁,本身则站在原处,一向到她的背影消逝在茫茫夜色当中,他才在赵有德的搀扶下,回了自个儿的寝殿。
“是。”厉无刃点了点头,“朕亲眼瞥见了她。”
“她人呢?”
肖涵玉垂首,抿着唇点点头,泪珠子兀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男人见了,自是心疼,用闲着的那只手替她抹了抹濡湿的脸颊,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中。
“去皇祖母那儿待着,哪儿也别去。这件事,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厉无刃噙着暖和的笑意,轻声细语地叮嘱着,又伸出一掌,牵起她的左手,凝眸于她那还是缠着白布的手腕,“另有,你承诺过朕的,非论产生甚么事,都不成以再轻生了。你要说到做到,明白吗?”
“当真是她?”仿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抖着声问出口。
低眉喃喃的女子蓦地抬眼看向说话人,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垂下视线,握了握拳头,道:“那皇上……是不是该把妾身押入天牢,毕竟……”
“逃脱了,现在宫中侍卫正在尽力追铺。”
肖涵玉难以置信的口气将厉无刃拉回到实际中,他抿了抿唇,再次略作点头。
事到现在,他仍情愿信她,她真是……何德何能?
“她……如何会呢?她当真会武?”
一提到这个名字,一国之君的神采不免生了窜改。肖涵玉见他眉头一皱,心中自是“格登”一沉。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本身的卧房,寂然坐到了床沿上,一夜未眠。
肖涵玉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究落了下来,但是,她的嘴唇却较着向上翘着,无庸置疑,这一刻,她内心是欢畅的。
也不过才半个多月的工夫,本来和美的日子,怎就变成如许了?
她想碰他,却又不敢碰他,这让他不太好受。
明显,白叟家是传闻了昨夜里产生的□□,将调查的重心放在了绯雪的头上。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