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讷讷地不敢说话,各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时候,也只要陆离能面色安闲地站在大殿上,说:“陛下,既然如此,臣另有一事要奏。”
兵部尚书也是满心颤栗,出列道:“回陛下的话,只要将兵器取来,半个时候以后便能鉴定。”
“那……那是我娘。”宁绾云忧愁道,“陛下,末将从未想过……咳!末将真是一头雾水,陛下不如将我娘传来吧,我家就在……”
“无妨。”谢凝摆手,上了銮驾道:“起驾!绾云前边带路。”
副将抱拳伸谢,命人将马牵返来,折向城东而去,竟是骁骑营之人。
世家,朝臣,都是一个事理,没有为王的本领,千万要学会晤风使舵,跟着权势走,不然的话,一着不慎百口遭殃。先帝时武备疏松,朝政混乱,堂堂的天子连后宫都搞不定,群臣为了活命当然会有异心。但是女帝现在的行动已经很清楚,彻查闻家和骠骑大将军两个案子,不过是为了拉拢寒族和武将的心。而只要兵权在手中,全部天下,另有人敢抵挡呢?
右少卿嘲笑一声:“你们倒尝尝!”
谢凝受了礼,在堂上坐下,扫了一眼屋子。这院落非常宽广,但却有一大部分不是给闺阁中人用的,马场练箭的靶子木桩,甚么都有。谢凝眼中一笑,叫道:“宁夫人。”
谢凝柔声道:“方才唐老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转脸给唐老看看。”
各处立即行动,一个时候以后,锻造师便抖着上了殿来,跪隧道:“启禀陛下,这两柄刀所用的铁矿石、锻造的体例,都是一样的。”
谢凝道:“也好,此事交于兵部措置,兵部尚书,多久能给朕一个答复?”
“张兄,现在如何办?”左少卿捏着眉心问道,“这但是个烫手的山芋,我胆量小,可不敢接。”
“唉……”姓秦的长叹了口气,俄然明白了过来,现在的女帝不是先帝。先帝不睬朝政,女帝倒是要将朝政认当真真抓在手中的。
谢凝表示:讲。
有了这一出,朝臣们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为时已晚,四个衙差竟然反守为攻,四人共同无间,身影如电,稳稳地将八个刺客围在了中间。再一会儿,刺客们身上都挂了彩,四周渐渐地浮起一阵血腥味。
谢凝可挡不住他这未老廉颇的一跪,幸亏陆离在中间,上前一步扶住,才没叫唐淮毅真的跪下。谢凝道:“唐老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施礼。”
左少卿点头,右少卿便点了四个衙差,带着谨慎翼翼地上路了。不怪他万事谨慎,实在是大理寺卿于承泰这一日要去调查的是老寺人福海埋在城外的一个箱子。他带着人到了郊野,天气已经垂垂地暗下去了,右少卿更加地提心吊胆,叮嘱衙差道:“此地恐有埋伏,谨慎为上。”
话音未落,几道黑影从道旁的树林里窜了出来,一言不发,抽刀便杀!
圣上亲迎,如许的报酬乃是无上殊荣。但是次日中午唐淮毅骑着一匹老马,看到天子明黄色的銮驾时,却不卑不亢、不惊不慌,他下了马便要施礼,被谢凝一把扶住了。
“右少卿大人,教您吃惊了。”策马而来之人身穿玄色轻甲,上马抱拳道:“清理外边花了些时候,还请大人包涵。”
“我这乌鸦嘴!”右少卿惊叫一声,从速躲到衙差的包抄圈里,端着最后的官架子叫道:“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量!竟敢行刺朝廷命官,不想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