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诏敕,李谨行兄弟冲动的跪地拜首,把头都磕破了,一众靺鞨族人也都非常感激。
当天稍晚,五千幽州步兵赶到。
成果牛进达和苏定方发明秦琅和李谨行竟然以叔侄相称,特别希奇的是三十多岁的李谨行竟然喊十六岁的秦琅为叔父,还恭敬万分,哪有半分传说中的桀骜不驯模样?
“老魏,我感觉我们搞定了燕州后,倒能够趁热打铁,对慎州、顺州等侨置州内附胡人部族命令,让各部抽调青壮组建团练兵,附属于幽州都督府,服从同一调剂,别的还要向他们征召一批马匹骆驼和牛羊等以弥补军用。”
牛进达也不由的一头雾水的来问秦琅。
不过让他沉着下来的倒不是幽州兵马,而是秦琅当众授他检校燕州都督,刺史职,并说要上奏朝廷为他请袭爵位。
“这是甚么?”
“叔父,小侄得叔父帮忙继任燕州都督之职,现愿献黄金千两,马两千匹,骆驼五百匹,牛羊万头,做为幽州军资!”
苏定方还担忧的道,“都督把稳有诈,万一这李谨行是要麻弊我们,然后把我们灌醉以后脱手?”
实在李谨行再如何受汉文明教诲,骨子里仍然是胡人,他仍然崇尚的是强者,欺软怕死是他的赋性。
秦琅亲来记念,固然假模假样,却也给了他台阶下,而秦琅当众封他官职,让他担当都督和刺史之职,则是帮忙他担当家业,成为部落之主。
“何况,突地稽、李谨行父子前后献了那么多牛羊马匹,既能弥补骑驮运所需,还得了很多肉做军粮弥补呢,另有黄金、赋税很多。”
秦琅拜祭完起家,走到李谨行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膀道。
甚么送行,就是威慑。
很多靺鞨部族人也并不清楚这前后事情颠末,只晓得现在不消兵戈了,朝廷也不会再究查他们先前掳掠百姓,劫夺军粮、私运贸易之事了,当然欢畅。
如果明天秦琅没有顿时率兵赶来恩威并济,能够他还真就一怒之下带兵造反了,大不了杀回关外去。
秦琅点头。
“还请节哀,老国公这一走,燕州这副重担就要交到你的身上了,我这就向朝廷表奏你为检校燕州都督、刺史,信赖太子殿下接到表章后,很快就会授你为正式的都督刺史职了,老国公的爵位是辛苦打拼来的,我也会随表奏请由你来秉承!”
毕竟李谨行桀骜不驯没错,但又不是真正的逃亡恶棍。
“几位,老国公生前可有甚么遗言遗表?如果有,都可交给我代为转呈朝廷。”
“此次的事情,挺操蛋的,你们莫非没感觉?这李谨行等内附胡人本就该当尽忠朝廷,服从变更,但是呢,他们暗里勾搭王君廓谋反,还私运贸易,打劫军粮,最后的成果呢?不但没有半点奖惩,反倒是得了很多封赠,不操蛋吗?哭一哭,闹一闹,最后得封又得赏,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修桥铺路无尸骨,杀人放火受招安啊。”秦琅叹声道。
“燕州靺鞨人诚恳了,那么别的诸侨置州内附胡人也就都诚恳了。”
起兵造反来不及了,唐军来的太敏捷,这时仓促倔强起兵,只会死的很惨。
“从今今后,我李谨行与燕州两万三千人丁,誓词尽忠大唐,尽忠太子。此后叔父但有号令,悉听调遣。”
思来想去,李谨行终究想透。
“靺鞨弟兄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好兄弟!”秦琅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