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珉对众位抱拳道:“为确保水沉璧能够安然无损的出明璧山庄。我们只得暂驻在此,祠堂各门、后园入口以及前院各处都会有兵士扼守,烦请各位不要随便行走,也请蜜斯管好家中下人,不要靠近后园。不过陈蜜斯存候心,我们只是把守,以防有贼人出入,盗取玉璧,毫不会打搅陈家内眷。”
司余古乖乖地闭了嘴,略显难堪,重又把困难重新抛给了陈思雨。
顾朝珉仍然冷脸相对,神采不耐:“晓得了。”
顾朝珉并没有接办,而是成心接下她刚才的话:“圣上都下旨了,司大人也该出份力,省的有人说我冒进抢功。我派兵驻守,这钥匙还应让司大人收着。”
陈思雨故作不解低声道:“司大人这话,小女不甚明白。”
陈思雨脸上也欠都雅,毕竟他的几句冷嘲热讽是她引出来的。她心头暗骂,可面上却还要竭力地保持着得体的浅笑。她屈膝又对他福了一福,他反手作了一个“请先走”的手势。因而她和司余古并排领头走在前面,肖红叶和白灵琳则托着锦匣跟在后边,顾朝珉紧接着跟上,其别人则殿后。
厅前有一块浮雕镂板,台阶两侧各有一只石狮子,檐下悬着珍珠白纱灯笼,正厅面阔五间,进深四间,数十根檐柱上充满了各色雕花和彩绘。长桌供案上摆着各式的果品和香炉,前面整整齐齐地供奉着三排陈氏先祖的灵位,此中天然也包含陈思雨父母的牌位。
陈思雨把水晶瓶放回锦匣里,扣上匣盖,上好金锁。她捧着钥匙递到顾朝珉面前道:“请将军收好。”
后园修建与前院的清爽灵动非常分歧,更显古朴严肃。
顾朝珉干笑两声,拉住他的胳膊,止住了他后退的势头。接过陈思雨手中的钥匙,一把拍进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刹时出现一片殷红。司余古将钥匙塞进腰封中,呐呐了几声,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思雨笑着回了一礼道:“既如此那我就将水沉璧全权交由顾将军了。从现在起水沉璧与我陈家便再无干系了。我这就带司大人各位去各个配房歇息,不知将军要在那边憩息,我好着人去安排。”
世人看向顾朝珉等他的示下,他叫来部下副将对着他私语几句,副将领命回身奔出祠堂。
顾朝珉身子微转,冷眼望向那女子,只见她打扮的甚是昌大:头戴水晶月桂珍珠步摇,上身着一件秋香色的彩绣雨丝锦广袖,下裳为一件牙色的暗花花素绫长裙,双臂间搭一条莹红色的软烟罗做的披帛,腰间垂一条小巧玉带。
一行人又浩浩大荡地赶往陈氏祠堂。司余古趁与世人隔开之际,对陈思雨悄声赞道:“思雨蜜斯,以往我可真是眼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计,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一块八字形的庞大照壁横亘于后园的中间,绕过照壁,是一座坐西朝东的弘大宅院。近而是一扇彩绘大门,大门两侧立有碑亭,再往里进是仪门,上悬一金乌黑匾,上题“陈氏宗祠”四个大字。穿过仪门是广大的天井,天井中有甬道,两侧也有庑廊,甬道的绝顶是台阶,接着进入第二个大厅。过完第二个大厅,直到第三个大厅方为供奉陈氏先人灵位的处所。
其他世人都被面前的美人晃花了眼睛,怔愣住了。唯独顾朝珉对于这一众莺莺燕燕竟涓滴不感兴趣,心中怫然不悦,厉声呵叱道:“你是甚么人?这明璧山庄为何不见男主出来迎客,反叫一女子出头应对,好生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