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几余里,进了一个大镇。见镇上门窗紧闭,商店倒都开着,买卖冷僻,偶尔有人上街也都行色仓促,因而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飞天阁,点了酒菜,展老爷就向店小二探听。
店小二道:“唉,这不是小半个月前这里俄然冒出一伙强盗,临镇刚被洗劫了,顾大善人一家都被烧死在家里。现在案子还没破,凶犯也抓不到,弄的民气惶惑的。你们这是从哪来的?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展宏只道她是开打趣,忙抬起手拍了拍嘴巴,告饶笑道:“呸,呸,是我不对。”
祝青珩心道:“除了顾家人,一个都没死,现在强盗心肠都这么好了?”又问道:“那会不会是专门找顾家寻仇呢?”
祝青珩心知向小园是触景生情,由顾家惨案想起向家的事。她心道,本身运气一贯不好,如果恰好明天遇见强盗,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情。对展宏笑道:“本来是不怕的,听到你的乌鸦嘴,可就怕了。”
祝青珩见向小园听到“顾大善人一家都被烧死在家里”这一句时悄悄倒吸了口气,放下筷子,低着头手微微颤抖。忙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里。向小园接过,神采惨白,神情怔忡。展宏凑过来道:“柳二mm如何这幅模样,”微微一笑,“是被吓着了吗?别怕,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何况我们呆不了多久就走了,哪能那么不利呢?”见向小园摇点头又点点头,又问祝青珩:“青mm,你怕不怕?”祝青珩和向小园在船上自称姓柳,一个叫柳青,一个叫柳园。展宏初时称祝青珩作柳大mm,向小园作柳二mm。厥后相处久了,他喜好祝青珩的鲜妍敬爱,心中与她靠近,就改口称她青mm。
祝青珩心道:“我家不也是如许么,唉,顾家这么多年积了多少功德,尚且短短时候内就流言四起,编排的一个比一个刺耳。还不晓得姑苏那边是如何说我家的呢。”她双目含泪,又强压下去,问道:“小二哥,顾家可有人修习神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