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王母已经升天,秦北洋也做一回孙猴子,赤条条跑回瑶池对岸,他将卡佳、九色与幽神都接过来。他举起环首唐刀,砍下老槐树的几根粗大树枝,堆积成薪柴生火取暖,趁便把浸湿的衣服也给烤了。
此时现在,面前这个叫秦北洋的中国人,第一次让她感遭到了甚么?她脱下浸湿了的皮袄与袷袢,泄漏白花花的身材,另有一条条鲜红的伤痕。
“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这便是方才西王母在神女峰上,泪眼婆娑,用先秦音韵唱的歌谣。
“少哄人!”
昆仑山一别,西王母与周穆王商定三年后再相聚。临行前,周穆王亲手栽下一棵槐树,并留下“西王母之山”五个大字。
西王母之山
“我……我可没有。”
“不,我没有宗教信奉。”
“那你只喜好男人?”
“秦,刚才你对那怪物说了甚么?才让她把我放了?”
“你美得像天使。”
这一问,却让秦北洋沉默半晌:“嗯,她叫安娜……《安娜・卡列尼娜》的安娜。”
一样精光的秦北洋,因为吃了蟠桃,涓滴不觉酷寒。一对赤裸男女,背靠千年桃树,瞻仰头顶星光下的仙桃,另有枝桠细弱的老槐树――估计已活了三千年。
秦北洋想起《西纪行》说王母娘娘的蟠桃“有三千六百株。前面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体健身轻。中间一千二百株,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前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六合齐寿,日月同庚。”
“卡佳!”
但对卡佳来讲,到底是哪个她?并不首要。
“感谢你。”
卡佳已别无所猜:“你有老婆?”
温泉水边不算太冷,她三下五出二剥去秦北洋湿漉漉的衣服,暴露健壮兴旺的胸肌,长年做工匠活练出的腱子肉,另有胸口的暖血玉坠子,正在保持秦北洋的体温。
九死平生的卡佳,几次念着这句俄语“我爱你”。她对丈夫从未有过这类感受。厥后,她做过水兵大将高尔察克、白俄上校伊万诺夫的恋人,更加谈不上“爱”这个字儿,只是为了活下去。
可惜,男人老是靠不住的,这一点,古今无分歧,老是留下女人痴痴哀怨地等候。
“Ялюблютебя ……”
他绕过瑶池水岸,走到诡异的两棵大树下。先看那一株桃树,树大根深,耸峙在昆仑山冰雪中,竟然枝繁叶茂,结着硕果累累。满树白里透红的蟠桃,看着让人垂涎欲滴。
“我不在乎。”
终究,卡佳的兴趣减退,就像面前筑起一道冰墙。她分开秦北洋的身材,退到绝壁下的角落。
卡佳起家,挺着米洛斯岛的维纳斯般光滑的身材,指向瑶池旁的石头裂缝,藏着一大块完整的冰。
俄然,卡佳压到秦北洋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刚才吻了我?”
卡佳坐在桃树下,面前只要秦北洋一个男人,也不必忌讳九色与幽神两个牲口,春光大泄,如同回到原始人围着篝火光屁股的年代。她享用了一颗大蟠桃,感受这玩意儿吃下去,充足抵得上一天的食量。
这番话,激起卡佳的熊熊烈火,她像一头凶悍的母豹子,狂野地亲吻他的嘴唇,让人无从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