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原就不想林贞跟那帮小妾走近了,实在是她不大通文墨,才放薛思妍偶尔指导一下。现在林贞本身提出来,哪有甚么不肯的?又想家里得宠的,无不有些才艺,自家却亏损在甚都不会,只好一味贤德,幸亏有个林贞在她屋里。便不欲林贞也吃这等闲气,便问林贞:“另有甚么想学的?”
李翠娘回道:“去了一日,我打发人说,家里没人,唬的慌,好歹也留几个小厮在家。恰孙大户家送了个识字的小厮名唤丹阳的来家,她爹放在书房使唤,倒在书房歇了两日。”
玉娘便道:“那就到这里吃晚餐吧。把那酒送来一坛与我们吃。你去厨房清算一桌席面来。”
“呃,这才十来岁,不至于吧?”谁家少年不中二?十岁还没到中二年纪呢。
脚夫的脚程挺快的,太阳还挂在空中,他们已经进到内城了。与王姥姥他们在路上别离,各自回家。李翠娘早接到信,站在大门口驱逐。这厢才下肩舆,就听柳初夏道:“这几日我们都不在家,倒要二姐姐独占鳌头了。”
林贞无可何如的被她拖出门去了。寻到那种樱桃的老农家,给了一把钱,把那老农乐的眼睛都没缝儿了,尽管叫她们随便摘去。秀兰毫不客气的踩着梯子上树,只捡大个的摘。急的老农家方才四岁的儿子眼泪扑扑掉,又慑于自家爹的权威,不敢吱声,巴巴儿望着熟透的樱桃叫人摘了,好不成怜。林贞看得好笑,不由从荷包里取出一块松花饼来哄他。
“哎呀,用冰糖腌了,保管好吃,你信我一回。”
林贞冷静吐槽:哟,她爹另有累的时候?还觉得是A|片男配角,恨不能一夜七次郎呢!奇了怪哉,莫非是病了?
公然玉娘也问:“但是身上不好?”
公然双福看不过眼了,对林贞道:“姐姐慈悲,可也别尽惯着他们。今后如那边呢?便是大户人野生孩子也说‘溺子如杀子’。她们两个一年大二年小,现在还叫人说一句天真敬爱,再过二年就讨人嫌了。姐姐可别害她们。”
“这里没甚么好玩啊。”
“都好,都好,只别累着。”
四喜也道:“丫头不比主子,再说十岁可不小啦。我和双福十岁时说话略大声点儿,上头姐姐就要打呢。”
李翠娘面无神采的道:“她爹又不在家,占甚么鳌头。比不得你在家,把爹的魂都栓住了。”
李翠娘道:“也无人,她爹说克日累的很,嫌弃丫头们闹的慌。”
李翠娘原就管着厨房,听到这话没甚好讲,自去了。
林贞笑喷,从荷包里拿出几颗松子糖放在手内心道:“那是我姐姐,我们是一伙儿的。我用这些点心,换你家樱桃好不好?”
“回了。她爹还说,那酒尝过了,非常醇香,又温温的,叫大姐儿也吃几盅玩。”
玉娘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渐渐来。你要学,就叫你爹请先生去。厨房就先别去了吧,大些再学。”
“好。我要筹办甚么礼品么?”
林贞也笑起来,真傻,跟她儿子一样,只认吃!便从荷包里又拿出一块给到小男孩手里。小男孩咯咯笑道:“姐姐好人!”又指着树上的秀兰道:“阿谁姐姐好人。”
“是啊,都夸你性子好。嗯,也夸我比大哥乖!”
农妇略感觉有些丢脸,对林贞道:“蜜斯别破钞,樱桃不值几个钱,你们都给钱了,再给点心,我们可不美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