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娘笑嘻嘻的道:“谁敢说大姐不贤能?谁家做妈妈的不先顾了孩儿?妇人相夫教子便是贤能了。”

玉娘叹道:“我的好姐儿,你千万要记着。女人家休犯口舌,七出之条哩。挨打倒是小事。别跟贱胚子学!她若少说两句,也不白挨一顿了。不过就是浪上来了,见男人不进她屋,着了恼,恨不能把丹旭弄走。”顿了顿,又道:“妈妈平生,也没养出一个孩子。面前只得你一个命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世人皆道闺中有规训,我岂能不知?从不避着你,你当为何?当年妈妈一心天真烂漫的嫁了来,你爹爹冷水阵阵的泼哩!莫非还要你遭一回?见多了,看多了,就会了。我知你自幼聪明,可你也不消怕、也不消慌,反正另有你爹和我看着。今后你尽管安坐在上头,当好大房娘子,凭她们去斗。不过是些小妇,越刁钻,显的你越贤能,纵的她们白眉赤眼,世人才当你贤能。男人再不为刁钻小老婆打贤能大老婆的!至于那些小男孩儿,更不消急了。反正下不出蛋来,只要你生了儿子,塞他一屋小厮都够了!”说着眼圈一红,哽咽的道,“不幸没给你生兄弟,我们死了,你又靠得谁去?”

“丹旭长的好。丹阳还没你三妈妈长的好,她才不怕哩。”

林贞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没吓着。要不要请个太医与三妈妈瞧瞧?”

林贞扑哧一笑:“妈妈又打趣我,自来女子出嫁,哪有娘家筹办屋子的?或是把夫家的窗子敲了不成?”

林贞嘲笑:“夏季不得出门,闲的慌。”

玉娘叹道:“如有透光又不通风的窗户纸就好了。”

玉娘苦笑:“可惜了,原想把你嫁娘舅家的。谁知……”

说的玉娘也笑了:“且让人探听着,我听着风趣儿。是了,老学究的先生不知哪日来,针线上的人后日就到了。女孩儿家,识得字便好,不消那么多学问。但手上工夫顶顶要紧,别人都只看活计,谁看字来?”

“那三妈妈怎底只挑丹旭?”

云真儿道:“书房怕要新糊糊高粱纸,都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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