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抚,带着她径直回屋。她原是去问句诗,不想却看了一场戏。一番话,早已憋在内心多年,哪怕是玉娘也说不得。本日总算有个出口宣泄两句,表情却更差了。无子绝户已经是式微的意味,何况满院的鸡鸣狗盗?如有一日,爹爹仙逝,又如何按得下这各个角落的奸人?真真无解!
林贞并不想轰动很多人,倒在双福身上,悄悄掐了下她的胳膊。双福会心,对四喜使了个眼色,架着林贞吃紧走了。留下李凤山在原地跳脚,又不好跟畴昔问的。早就传闻林家令媛身子骨弱不由风,不想竟一刻钟都站不住,悔的肠子都直打结,如果现在被辞退,家里如何过得?又有,林俊乃赳赳武夫,浑不讲理,发气怒来如何抵挡?一时急在屋里转的与陀螺无二,好有一刻钟,干脆抬脚出门探动静。
丹阳又笑:“先生,小的有几个字不识得,恐爹骂我,你教与我可好?”说着从案上捏起一支笔,硬塞在李凤山手里要他教。李凤山不好回绝,只得在纸上写。偏疼烦意乱,写的非常不成模样。丹阳乃熟行,有甚看不出来?现在林俊只爱丹旭,他早空了好久,很不耐烦。既有机遇,哪守的住不偷食儿?见李凤山是个识情味的,恰好勾引。不待李凤山放下笔,他早已伸出灵蛇般的玉手将其圈住,口吐香气,话未出口,李凤山已是软了!
丹阳非常不客气的挨着李凤山坐了,一低头,暴露一线粉腻的脖子,把李凤山看的心神一荡,狠咽了一口口水。
林贞指着三多和九如感喟:“你们二人,竟日只晓得憨玩,今后待如何?”
行出花圃,又顿住——大户人家的内宅如何闯得?只好呆愣愣的站在二门口,不一会儿便冻的唇齿直颤。幸亏林俊的小厮丹阳走来,见状便问:“啊耶?大冷的天,先生莫不是在想诗句?”
林贞晓得是几百年的看法差别,既然不肯学,她懒得勉强。歇了一会儿,便把教筝的杨妈妈请来,不上文明课,好歹上个音乐课。下午扎了两朵花儿,一日悄悄巧巧的过了。晚间到上房用饭,玉娘问她学习环境,她半真半假的说了几句。但见还要问,林贞使出杀手锏——把荀子的《劝学》完完整整的背了一遍,公然玉娘听的头发丝儿都犯晕,再不敢问。林贞暴露个胜利的浅笑。看来《劝学》乃内宅妇人最大的凶器!得好好记着,以待今后酌情利用。
屋内暖如初春,暗香浮动。李凤山不知不觉间,已将丹阳压在身下。手也慌乱、脚也慌乱,还得顾着亲嘴儿。未几时一身大汗,不晓得的,还当是三伏天咧。
柳初夏忙问:“说来听听。”
林贞站在门外悄没声气的叹了口气,原只当这位先生略有些虚假。哪曾想竟把节操丢的如此洁净。心下腻烦,强压着恶心,悄悄的拉了拉双福的袖子,退出百步远,才松了口气。双福在一旁,差点羞愤欲死,含着包眼泪怒骂:“好不要脸!”
玉娘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柳初夏!家里非得要有她才气热烈!林贞那话如何说来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绝了!
薛思妍讨了个败兴儿,不好再说话。一时有些冷场。半日,柳初夏才道:“快,快,支起牌桌来!好有一个月没摸,手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