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扑哧一笑:“好姐姐,你这话,晓得的是说秀兰姐姐,不晓得的还当你害了相思病想姐夫哩!”

双福一阵大笑,惊的丹旭二人魂都散了!时下端方,家仆私相授受的,碰上霸道的主家,打死非论!别人不知,丹旭却知林俊的手腕,盗汗都吓出来了。鼓起勇气,扭头一看,竟是林贞三人,没出处的松了口气。领着于二姐上来见礼。

“……”

经此一事,广宁高低连同宣宁侯府皆过了一个肥年,把承平公府恋慕的眼睛都鼓出血来便是想着林贞迟早要嫁,也忍的满口牙碎。

这厢林俊净赚了六七万,抛抛洒洒的去了一半,收成还是可观。高低之人皆被林俊喂肥,当年考评便是个优,按说要升官。然朝廷法度,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经商。他不经商,世人吃甚?只得把夏千户寻个由头调开,升他做四品千户。如此能赚,品级恐也到头。干脆四品也算高官,端庄封妻荫子的上官,多少人闭门苦读,到他这个年事还未中进士哩。便是少年有成,爬到四品也不知要虚度多少工夫。真应了那句“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现在的世道更加坏了。

“你才听了她一句。”

世人却不知,林俊赚的还不止面前这些。云母是大头,从未有人拿此物做过窗子。先前还只要金银二色,厥后叫他寻着了鳞云母,又添了紫色与浅粉色。嵌在窗子上,端的熠熠生辉。把世人的眼睛都糊住了,几近无人晓得他还做着皮草与丝绸的买卖。他从江南进了无数彩缎,发卖送礼皆是佳物。因云母片的事忙,林俊懒得实际别的,把噜苏买卖通交予玉娘管着。玉娘何曾会做买卖?林俊也不希冀她会,不过是收进库,有些放着,有些拿出来逛逛礼。

双福道:“我又不是没服侍过别的蜜斯……”

一时连清流都赞林俊有前人之风,听的魏文明肝疼,也算他此次名利双手之事中的“白璧微瑕”,只好打落牙齿肚里咽。清楚是他有前人之风,好端端的世人都夸林俊去了!合着他尽替林俊立名了!他他他替一个武将跑腿了!魏文明气的只好大年下在屋里捶墙,连画也不得几张。可苦了孟二老爷之流,左等右等都不见新作,这年怎生过得?又有一干要送礼的,也急的跳脚,竟茶饭不思,生生肥胖了几圈。真是阿弥陀佛,罪恶罪恶。

魏文明哈哈大笑:“你两个促狭鬼,真真天设一对!”

林贞干笑:“你放心,姐夫将门以后,喜好豪气的!”

玉娘清算了一番,想着秀兰将要出嫁,拿了几匹预备添妆。女孩儿家,有嫁奁也要守的住,学些本领是当务之急,这一年便将她接过来,撤除家人生日,竟常住了好有一年。也不但与她院子,反正林贞院里够宽广,清算一间屋子住了便是。

林贞看着他多少有些难堪,顺手把手炉扔给于二姐道:“你们渐渐玩,我先回了,手炉稀有的,晚间记的还返来,只说见我落在园子里了。”

“我怕大妗子打我哩!”

林贞抱怨道:“你们俩也细心些,叫人瞧见了,大过年的好挨板子么?”

林贞道:“我不能做主,待妈妈提婚配之事,我便替你们作保。若妈妈不提,我一个女孩儿家,却不好管的。”

林贞道笑了笑,道:“屋里没意义,我们去园子里逛逛。”

魏文明道:“拿她的字与我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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