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无法的道:“我想谢你,倒唬着你来。不走便不走,还不快起来。”
前几日的林贞,像极了林俊,冷硬之态,观之悚然。本日的林贞,似又变回昔日阿谁肯替她打保护的和顺蜜斯。丹旭暗自浅笑,还是如许的姐姐好,一如去岁夏季的遗在花圃的手炉,苦涩暖和却不灼人。只盼她此生安然顺利,再不消做那罗刹模样,才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双福扑哧一笑:“姐姐,本日你也‘何不食肉糜’了。”
丹旭听的一阵头晕,忙道:“姐姐万不成说这等话!姐姐心善,不知外头的人多心歹。家生子另有谋仆人之性命的,哪能说放便放。说句内心话,当初若无姐姐伸手相救,我早已命丧鬼域。常日里也颇得姐姐照拂。姐姐既有叮咛,不管是放良还是留在家里,我都听姐姐的。只是姐姐再别说沮丧话了。”
丹旭顿了顿,才道:“姐姐,我跟二姐的模样,到那里都一样。便是我们逃得了,今后孩子呢?”
林贞道:“丹旭,现在家里是这个样儿,我们也算共磨难了。我懒得再绕弯儿,便翻开天窗说亮话。你当承平公府又是甚好处所?我们家的好处他家一定有,坏处却多上十倍不止,你跟我去了,那才是往火坑里跳。如果兄弟混闹,你姐夫怕还能拦个一二,如果长辈混闹呢?”
薛思妍和云真儿与李翠娘分歧,皆是广宁好人家的女儿。也是广宁山高天子远,朝廷管不了那么很多,才叫林俊收在后院里头。真论起律法来,都算和奸。也就在广宁地界,敲锣打鼓的抬了出去,只要街坊瞥见了,便是伉俪。二人在广宁熟门熟路,模样好不说,各安闲林家攒了一注私房,再好好嫁一回也不是难事,跟去都城里守寡倒是遭罪了。夫主林俊已故,昔日有多少醋都烟消云散。玉娘叹了一回,也没拦着人家的出息,各送了些川资并贴身的丫头,着人送她们回家,算是好聚好散。
“我与你川资,家里另有空铺子,也不收你的租子,做点小本买卖过日子吧。”
“你如何这么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