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子这厢令人去唤孟豫章,堂上太夫人已前来拜见过。榕王故意拉拢孟豫章,谦逊到了非常。非叙了一回亲戚――孟家另有个端庄表姐不提,勋贵联婚,若说不出亲缘来,那才奇特。既是亲戚,少不得一见。孟家妯娌四个,又出来拜了一回。榕王略略打量了一回林贞,公然面貌清丽,却又去处端庄,听闻还非常得宠。内心暗自点头,由妻及夫,本日这一趟是来对了!可惜自家尚且年幼,还未结婚,不然带着王妃来同女眷在一处,才好靠近呢!

作者有话要说:1:姑父窜权,嗯,不消我解释了吧。金三胖家那段时候很热烈。

榕王想的好,世家里的读书人,那是天上白送他的,要好好攥紧在手里才是。时价晚秋,万木残落,却又不冷,恰能围炉烤肉吃酒,好不欢愉。趁此机遇,榕王三番四次的聘请孟豫章赴宴。孟豫章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魏文明一掌拍到孟豫章的头上:“不与太子拆台的都是好人!你懂个P!给我诚恳点儿,滚吧!”

“那我本日借花献佛,在你们家邀一席,让你们兄弟亲香亲香。”榕王和蔼的道,“一家子远亲的兄弟,说开了岂不比扭着强?”

榕王心中泪流,总算遇见一个端庄人了!

孟豫章回至家中,把丫头们打收回去,悄悄的与林贞阐发了一番。榕王虽未曾娶妻,谁知他会不会纳个小带了来走动?藩王也有一个妾能得端庄名分,亦上了宗谱玉牒,非臣下可怠慢。省的林贞叫他们骗了。

“无事,除了甩不脱的,凭谁上去也没有赶尽扑灭的事理。不过是叫我荣养罢了,善终不难。朝堂便是赌局,愿赌伏输。现在我们也只得选明面上赢面大些的。反正我也无甚实权,且不入他们的眼。不过是榕王狗急跳墙。”说着一脸讽刺,“那位,还嫩着呢!”

孟三扑哧一笑:“殿下尽早风俗,不然我们四弟一来,保管比朝堂上还严厉!”

孟豫章惊悚了:“不是吧!?你前儿还说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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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子见榕王眼睛留在林贞处,内心活动开来,策画着搭桥牵线的能够性。却不知榕王心中所想,倘若夺得高位,要甚美人不得?林贞是美,比起宫中几位官方网罗来的绝色还差着很多,自是暗赞一回便罢了,谁有空来成日见惦记有妇之夫?一样是纨绔模样,榕王想的是抱负,孟世子想的只是淫|乱。这便是君臣之别了!

“也不对!不是你不傻,只怕是人都能看出来了。”魏文明骂道,“惹是生非的祸头子,满勋朱紫家的串连,当人都是瞎子呢!圣上还没死呢!太子不敢干的事,他倒干了!想要满朝武将替他说话,他想逼宫不成!?”

事至此时,若魏文明还觉不出味儿来,便白做几十年官了。再接到榕王的帖子,直问孟豫章:“你是甚章程?”

林贞点头道:“我是能‘听’话,不能‘说’话的。你说甚我听着,要我出主张却不能。”

孟豫章愁道:“师父,榕王不会是……”

“别,别,好哥哥,你休正儿八经的说话。我出来一乐,倒像朝堂站班了!”

孟世子无可无不成,榕王的面子须得给,起家一揖到底:“臣谢过殿下。”

孟豫章嘲笑:“本朝‘武将’不值钱!”

看着孟豫章如三月温暖般的眼神,林贞感觉周身都暖暖的甜甜的。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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