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皇后又把锋芒调转过来，将题目抛给风舟野。
“沈县主这话说的不对。”薛芸芸见皇后说不过，立即上前说道：“秦王身为皇子亲王，天然也是要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陛下许了你正妃之位，可沈县主自认沈家女要守孝，总不好让王爷也跟着你清心寡欲吧？”
“阿晚，这肘子好吃，你快来尝尝。”
黎清清端着一盘肘子到沈晚啼面前，又说道：“你这几日吃的素，现在吃点荤腥应当没事吧？”
卓姿锲而不舍，季韫碍于方才皇后指婚，倒也没场面闹得太丢脸，由着她坐下。
“风舟野！”皇前面上无光，怒声呵叱，“本宫现在但是皇后，你既认下秦王身份，就不得不尊我一声母后，你竟然如此诽谤嫡母，战王府莫非没教你礼节尊卑？”
“莫非皇室还能差这两口吃的？”卓姿端着姿势，又道：“殿下贵为太子，黎蜜斯又何必如此吝啬计算，为两口肉伤了面子？”
短短六个字，每个字里都难掩阴沉寒气，比这腊月雪天都让感觉冷峻。
“看来卓家这一辈是唯有卓姿一名嫡女，乃至于让皇后故伎重施，都找不出第二个卓家女。”
“那不可！”黎清清鼓着脸，“你想吃还不是甚么时候都能吃到，我但是可贵吃一次御厨做的。”
风舟野微微拱手，“皇后谬赞，臣对朝事不感兴趣。”
季韫轻笑着拿起一个碗，一样拿起公筷夹了超大一块。
一桌人说着话，皇后和陛下以及良贵妃便闲庭信步的走过来。
皇后话音一转，又将锋芒对准季韫，仿佛是他不尽快纳侧妃便不罢休似的。
黎清清不附和，不但把季韫手里连筷子带肉都夺下来，便是他都装到碗里的那一大块也没放过，一并抢返来，说道：“百姓豢养牲口，烹羊宰牛皆是为了吃，现在猪都死了，肘子也做好了，若只吃两口岂不华侈？”
风舟野眼中杀意蓦地闪现，冷声反问，“你说你是甚么？”
“秦王少年风骚，摆布皆是美人香气，只是现在秦王邻近弱冠，却尚无子嗣，提及来都是太子这位当兄长的没能起个好头。”
“若皇后感觉我成为秦王就要认你为母，那这王位不如赐给街边猪狗，起码它们不懂甚么叫认敌为母，会欢畅的冲你摇尾巴。”
黎清清端着一盘肘子回身就去找沈晚啼，季韫开口想喊，没等喊出来呢，卓姿便倒了一杯梅子酒，“这是臣女亲手酿制，还请殿下咀嚼，也可指导一二。”
天子见状不妙，赶紧咳了一声。
“看你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模样，本宫和陛下都很欢乐，秦王也是少年才俊，来日必然会好好帮手太子。”皇后慈爱说道。
“本身脱手。”风舟野拉走了沈晚啼。
他口中说的是卓夫人，眼睛却如猎鹰般盯着皇后，此中含沙射影不言而喻。
风舟野直视着她，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前上阮州巡扶养出来的两个嫡女，不约而同的走到虎帐男人营帐中，皇后娘娘感觉我说的是那里的话？”
“你们面子去吧，归正我得让这猪死得其所。”
风舟野刚要回绝，皇后立即敏捷开口又道：“臣妾瞧着薛家长女面貌姣好，职位也不算高，便是先孕养一儿，来日沈县主孝期过后，庶子也越不太宗子去。”
“陛下，太子要学习朝政是忙了些，现在皇室成年的皇子未几，唯有他们兄弟二人，既然太子不急着结婚，何不先给秦王指一个侧妃妾室，让其先为皇室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