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腿侧的手渐渐收紧,白悠然压下了视线,敛起了眼里那一抹凶光,转而回了屋里。
下午练习的时候,阳柳被言郁叫走了。殷十一固然担忧,却不敢随便离队。比及下午的练习结束,她才吃紧忙忙跑去找言郁。
她的话落,殷十一便闻声屋里传出单沁雪的哭声,另有单亦君沉着嗓音安抚她的声音。她这才明白过来,本来单亦君在安抚单沁雪。这么说来,她现在跑来找他确切不太合适。
苏漂亮则是提示道,“我劝你还是别去找首长讨情,这件事情事关单家的颜面,他是不会帮你的,更不会放过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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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晌,殷十一才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门路。白悠然却没有急着分开,而是站在门口,一手慢悠悠的从兜里抽出,随便搭在门上,“叨教,你找谁?”她的语气很随便,仿佛只是将殷十一当作浅显新兵对待。
殷十一绷着脸,视线抬高,没有看他。
而此时,殷十一就站在那栋军绿色的公寓楼内里,抬头看着三楼的单亦君的房间,内心纠结着,到底该不该上去。
倒是苏漂亮,跑了过来,跟她们一起用饭。
终究,她还是提步步进了公寓的大门,径直上了三楼。
“苏漂亮说的有事理,你别打动。”甘露也附和苏漂亮的观点,十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又重新坐下了。
“沁雪交给你了,带她去你房间好好安抚她。”单亦君说完,便拿了外套出门,追着殷十一下楼去了。
下午的练习结束后,殷十一终究熬到了早晨。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关禁闭?”殷十一惊了,“军队里的禁闭室我传闻很可骇的!”她之前听那些老兵说过,禁闭室的环境很差,并且内里的炊事也烂。阳柳一个令媛大蜜斯,没吃过甚么苦,禁闭室她如何呆的下去?
屋里温和的光芒从他们两人的头顶倾泻出来,为两人罩上一层昏黄的光。在殷十一看来,他们两人就像是伉俪一样,而她只是一个门外前来打搅的客人。
站在单亦君的房门口,十一抬手正筹算拍门,谁知门却从内里翻开了。一身红色针织长裙的白悠然走了出来,瞥见殷十一的那一刻,她明显也愣了愣。
终究,单亦君在一棵老榕树下停下,回身看向殷十一,道,“这么晚了,你找我甚么事?”他的语气降落,没有一丝起伏。
“不过阳柳那丫头还挺短长的,竟然还敢私藏手机。我真想晓得,她到底把手机藏在哪儿了?”苏漂亮还说了些别的甚么话,殷十一倒是偶然去听,内心担忧着。
白悠然却道,“单首长现在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