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道:“上神本日不会晤您了,您请回吧。”甩袖而去。
孔雀面色顿时凄苦,道:“因为我的不对,竟害得尊上涉险踏入鸩族,我……”
问帛道:“哼……他还要他日再来赔罪呢。”
他呆呆地望着,在这些丢脸的鸟儿身上找寻无烟的特性,连问帛自殿中走出来也没有发觉。直到问帛唤道:“皇羽尊上。”
瑶碧山岑岭巍峨,鸩宫气势澎湃。只是这美不堪收的风景当中,有无数羽色紫黑的鸟儿,密密立在枝头檐角,一对对凶巴巴的红色眼睛盯着他,收回刺耳的叫声,对来客请愿。
九霄满心想说“今后断交不准他再来”,却也清楚如此更显得小题高文,招人思疑。心中忧?不已。
她晓得尊上削她要职,是恨她在那三百年中施于无烟的泼油之刑。
九霄定了的事,谁敢再说。只好苦着脸退出。思来想去,只感觉九霄这一去要惹出费事来。上神但是数百年没有出过瑶碧山了,这是如何了?
凰羽阴沉的目光盯着孔雀,半晌以后,又记起罪恶最深是他本身,又怨得了谁。
这当口,传来了鸩族将他的贺礼退回的动静。
“就是尊上涅槃遇劫时,部属差人去刺探无烟身份的事,不知如何触了这位上神的霉头……那一次,被派去探听的几个羽族使者,刚问了一句,就被问帛长老当头洒了一把毒药,鬼哭狼号地就返来了,身上的羽毛尽数褪尽,到现在都秃着呢。部属本来因为无烟是鸩鸟,去鸩族问问她的来源罢了,不料是低估了九霄上神的暴脾气,是部属鲁莽了。……”
九霄含混道:“我看风景。看风景。阿谁……他走了吗?”
九霄这才记起罂粟提起过这件事。打着呵呵道:“我现在脾气好多了,不会再产生那种事了,呵呵呵呵。”
终究绝望了,心像一座战后的城,一片狼籍,空无一人。
然后他大病了一年之久,克日方能起家。方才好一些,便命人拿来纸笔,说要作画。
目光又变得浮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