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强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指着陈永娟的鼻子，恶狠狠地警告，“再给你一个月的时候，管你去偷去抢去卖，把曹东欠的钱还上，二十万本金，三十万的利钱，一分都不能少！”
小女人固然不晓得为甚么姐姐俄然要让她背书，但还是很听话地开端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看这群大汉下了楼，陈永娟脚一软，扶着被撞烂的门，蹲下缓了一会，后背满是虚汗。
302室，一片狼籍。
女人一只手举着菜刀挡在身前，另一只手反向后，紧紧搂住两个孩子，固然强撑着，但女人的声音还是因为惊骇，而有些颤抖，“曹东借的钱，一分都没往家里拿，要钱你们去找他！”
秃顶强冷哼一声，眼中只要狠厉和贪婪，没有涓滴怜悯，“妹子，要怪只能怪你瞎了眼，嫁给了这么小我，你要拿不出钱没干系，找到曹东，我们跟他要。”
还好屋子小，一室一厅一个厨房，也没甚么家具家电，清算起来还算快。
光秃顶强冷哼一声，明显没把小女人的挑衅放在眼里。
为首的秃顶男人，油光满面，踩着拖鞋，穿戴一件不称身的西装，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手里拿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张嘴一笑，那口牙黑黄黑黄的，“妹子，曹东人呢？”
陈永娟一把甩开女儿的手，推搡了一把，活力地开口，“听话！快去！”
带头的小弟抓着一把零钱，放到桌上，一百块的有几张，其他的都是十块一块的，加起来不过五六百。
陈永娟攥紧手心，急得眼眶都红了，近乎要求地开口，“强哥，我是真的拿不出来啊，曹东跟你们借的钱，你们去找他啊！家里甚么环境你也看到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擦到一半，陈永娟俄然停动手里的行动，一张瘦黄瘦黄的的脸，眼睛通红，尽是泪痕，陈永娟两手撑在灶台上，呜呜呜地哭了一会，擦干眼泪，捧水洗了个把脸，持续清算。
秃顶强刹时变脸，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威胁道，“陈永娟，我是看在你家里另有孩子的份上，才跟你好好说的，你可别逼兄弟们脱手！”
“我也不晓得，他半个月没返来了。”
“强哥，只搜到这些。”
男人跪下，爬过来，抱住陈永娟的腿，涕泗横流，“阿娟，我错了，你再谅解我一次吧！”
杯子是小女人在手工课上做了送给妈妈，见杯子被砸了，也顾不上惊骇，仰着头大哭，“你们是好人，赔我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