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一摊,“既然将军内心已有决计,就算我答复一百遍,你们也不会信的。”
海兰珠见状,有些无趣道:“你们有话,问我不就好了?你们人多势众,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得女子,难不成还会自讨败兴,与你们作对吗?”
“花言巧语,你觉得我一样的招数,还能骗得我第二次吗?”
刘兴祚目光浮泛,自嘲地笑了笑,“李延庚他还年青气盛,可我老了,打不动了,这个民族豪杰……便让他去做吧。这么多年,我只想回到明地,重新糊口罢了……用刘兴祚的名字活着,而不是刘爱塔。”
接下来的五天,彻夜行军,由固山额真博尔晋、图尔格带领的救兵才于十九日超出大凌河,直抵锦州地界。
万一皇太极没有被骗,他们就会押送她去宁远,逼他放弃锦州,而倾全军之力围攻宁远……
辽东巡抚,是换了一任又一任,那一身天子御赐的麒麟服,看得她怵目惊心。
刘兴祚抬头饮一口烈酒,“从调兵声援到现在,已经两日了,袁抚台晓得大汗惯用谍战之术,特地派人送了一封假的援锦略书去给那赵率教和纪用,现在,只怕这封信已经被大汗截获了。只要他中了计,调转兵马,围攻宁远……结局可想而知。”
海兰珠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李延龄、是我……”
祖大寿晕头转向,急得顿脚,在袁崇焕耳边低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甚么,但多数不是甚么好话。
“出兵期近,我们还是不要迟延得好。”
袁崇焕倒是没在防备她,或许是自傲本身的聪明,毫不成能被戋戋一个女人给乱来,继而发问道:“当年在广宁,真是你搅的局?”
这已经是皇太极包抄锦州的第八日了,但是锦州城仍旧不为所动,坚毅难破。眼下恰是盛暑,人马怠倦,又赶上火线军粮完善的诸多身分,战况对金军来讲非常不悲观。
“你们总追着我问些畴前的事情,但是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呀!”
谁知她话未开口,就听李延龄带着不悦的口气道:“我不知你是何人,但我不消旧名多年了。我现在名作李率泰,乃是先汗亲赐的名字。你无官无衔,胆敢直呼我旧名?”
晨光微露,海兰珠只眼未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天亮。
光她晓得的,从杨镐,到袁应泰,再到熊廷弼……死于国法,死于疆场,死于构陷,死于党争。这袁崇焕,又能将这身麒麟服穿到几时呢?
“可不是吗?白乐天也咏,‘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皇太极之以是要先围锦州,便是晓得宁远城易守难攻,袁崇焕又是个狠角色。遂先围困锦州,设下一个困局,逼袁崇焕率兵从宁远前来援助,以诱明出城野战。
公然,李延龄闻名誉过来,身边的汉兵立即拖着她站起来,用手死命地捂住她的嘴巴。
救兵方才超出大凌河筹办安营,却遭到了袁崇焕的一起马队偷袭。但是这路奇兵,时进时退,毫无章法,最后只掳掠走了几个士卒,便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