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给你一个家。这是我的包管,接管与否是你的挑选,”褚英将那串陨石玉坠慎重地交到我的手上来,并未直面我的发问,“我久居关外,忘了汉人重视德行。女真族间总把女人当作商品,送来送去。是我莽撞了……我会给你时候考虑。”
“辽东总兵府上的夫人……”我又念了一遍。万历三十五年的辽东总兵是谁?我快速地搜刮着脑中明朝的汗青名流……要说到最着名的,那就是“南平倭寇、北御蒙古”的民族豪杰戚继光了,可他并未坐镇过辽东啊?在这两年叶君坤研讨这个辽宁陨坑的事情条记上,我清楚看到过关于当时辽东总兵的记录,仿佛是一句“南戚北李”,南有戚继光抗倭,北有李成梁守辽……莫非是李成梁吗?不过他与戚继光都是糊口在嘉靖年间的人,可现在是万历,这时候也对不上啊……
“八爷,这赫图阿拉城里,我再找不到别人帮手了,唯有你了……”
我对她一点头,见她与皇太极二人似旧了解般,两人端倪相对,我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不爽。甚么嘛?明显是旧恋人幽会,何必拉着我这个电灯胆呢?
他点头道:“她是大妃的堂妹,我们曾经在父王与大妃的婚宴上见过。”
“你在说甚么?”我惊醒地望着他,“甚么万一?”
她站起来,对我行了个礼,自我先容道:“我叫乌拉那拉·塔尔玛。”
次日,□□哈赤犒赏此番出征斐优得胜回师的兵士们,并在大殿之上对此番主将们论功行赏。代善与兄长褚英乘机领军“登山而战,直突入营”,大破乌拉兵。代善因为奋勇克敌,并斩杀了敌军统兵贝勒博克多,遂赐与“古英巴图鲁”美号。对舒尔哈齐却未加非难,仍旧是犒赏了他“达尔汉巴图鲁”之称,而实则已夺了他手上的兵,明显是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筝筝,连你的眼神都在不幸我……”
一语落定,院中便只剩我一人单独立着,和几株垂着头的海棠,冷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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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晓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事理,我阿玛死在疆场上,我怨不得谁,可我没想到,阿巴亥那女人竟然如许心狠……她早晓得的,为了让二爷建功,她连我阿玛也不顾了!”
因而本来好端端的一场犒赏,最后也无疾而终。此事闹得可谓满城风雨,风声鹤唳。下人们都群情纷繁,连声望仅此于□□哈赤的三都督,也落得如此结局,大家皆惶恐之至,谁也说不准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我从坐位上跳起来,“你在胡说些甚么,如何会有万一!”
我叹了一口气,又是死局。找不到这位夫人,那么石头这条线索也断了……
本日一见,她的边幅倒是端庄可儿的,春秋也与我相仿,稍作打扮,涓滴瞧不出丫环模样来。
“以是你当日为质子,便是在李成梁的府上?”
“万一我出了事情,这条线索也不会就此断了。”
只是,现在的我,仍未搞清楚统统,理出眉目来的我,做不到放下。
约莫是因为方才情感冲动,她垂泪的脸上泛了一层红晕,眼中泪光晶莹,让人不免生怜。
“你已经有家室了,而我就好端端地在这儿别院里,哪也去不了,娶不娶又有甚么别离?”
我与皇太极相视一眼,他只好抚着她的背安抚道:“你便是再如何哭,也不能把你阿玛哭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