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提了两罐五香烧酒,这还是我费了老迈的劲从武纳格那儿骗来的。
“呵……这城里,哪有奥妙?”
“是。”
我作势要拿酒罐里的酒浇他,厥后一想,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烧酒啊,糟蹋了实在可惜……谁知他竟没有闪躲,而是箍住我的双臂,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明万历三十八年,辛亥。春仲春,赐国中无妻者二千人给配,与金有差。
他在石凳上坐下来,拿酒当水,抬头就喝。几缕清澈的液体顺着他高低转动的喉结往下贱淌着,流进他半开敞的胸脯……我看得有些发慌,看来我真的是色女赋性难移。赶紧别过脸去,避开这一“活色生香”的画面,在他一旁坐下来。
“我的确是看不懂……”她缓缓地将绣绢别在鸳鸯扣上,苦涩地撑出一个笑容来,“但是我懂爷对姐姐的心。”
“不气。”
“给你降了一旗,你不气吗?”
“在乌拉,我是大家手内心捧着的格格,来建州,做奉茶端水的丫环,就是大妃的狗腿子也做了。你或许不爱听这些,但你可知,我在赫图阿拉四年,苦苦等了爷四年,都等不来他瞧我一眼的机遇。恰好是因为你,我才气有本日……我的统统,幸或不幸,皆是拜你所赐……”
“只带两罐来,如何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