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繁华的修真界走向灭亡?

……

居中弟子道:“无垢剑宗,掌门伏真,剑尊高段,六名长老,修为均在剑皇之上,八百三十一人。”

方棋摆了摆手,气得心口疼,难以了解这些人对峙的所谓公理和教条到底是甚么,他只晓得再跟这些人啰嗦,恐怕先上天想死的是他。

方棋咬住下唇,即使之前很有错处,但当时他和鸿元了解不久,他保持之前的心性……或许是普通的。自从分开风瑶山,不就再也没有产生过近似的事情?

“不错。”归慈道。

“他曾一手制造战乱灾荒,为人父母走投无路,卖儿卖女,蒸食亲朋食用人肉,鸿元君无动于衷!他逼迫一个门派,上千名弟子只能一个活命的名额,昔日同门自相残杀,举刀互杀互砍,鸿元君面不改色!最首要得是,他听任魔兽在修真界横行残虐,大肆滥杀,视性命为草芥!他没有人道,就是一个妖怪罗刹!此次……让您出梦的体例惨烈,实在是不得已,只要你死在魔兽手里,鸿元神君才会痛彻心扉,才晓得落空亲朋,是多么令人肉痛的一件事。”

说完不等他答复,丹风真人微微点头道:“说吧。”

归慈淡然一笑,道:“方施主可还记得风瑶派,秋长老的独女秋玲,以及风瑶派屠派一事?”

“以往修真界曾数次联名前去万兽丛林讨情请罪,十足有去无回,而魔兽侵虐还是,毫无收敛。”

方棋不喜反而心生警戒,道:“你先说着,我先听着。”

归慈略略松了口气,怕他忏悔似的,当即接口道:“确有一事相求。”

他看向方棋的眼睛,肃容以对,道:“你是一个浅显人,当你见过修真界有多民气惶惑,遍野哀鸿,听听那些无辜人的哭声,您还能置身事外?”

方棋皱眉,半信半疑道:“我不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说完方棋犯难了,修真界人固然多,但现在应当站在同一战线,他该听谁的?

方棋垂下眼睛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说闲事。”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再多费口舌,乃至不想再看到这些嘴脸,只求着尽快找到鸿元。然后能离这些妖妖怪怪多远,就离多远,免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气都气死了。

方棋发笑,点头道:“你们能够预估错了。我不是你们的拯救稻草,也不是勒迫鸿元的筹马,我呀,是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棋面无神采地看他,归慈竟然用了求这个字?

丹风真人苦笑道:“修为高深并不成怖,冷血无情亦不成怖,但二者合一……这是鸿元君最为可骇的处所。”

另有这天下上陈腐的王谢朴重是不是都一个熊样?因为种族分歧,因为不待见,一口一个魔女,一口一个自甘出错,跟出身王谢的女修在一起,谁还会说这些闲话?灵霄神女的修为比修真界绝大部分女修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就因为一个魔兽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就是厮混,直至招来杀身之祸,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

“抨击?”丹风真人像是听到甚么好听的笑话,方棋皱起眉头,四周一看,各座修士不约而同地都暴露一个相称奇特的神采。

归慈静思半晌,道:“尽快带鸿元神君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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