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出去后先向供奉在佛龛里的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像行拜礼,然后走到墙边去净手,上完香后又给长明灯加灯油、挑灯芯,一套流程做得虔诚而又流利,带着莫明的美感,站在门侧谛视着这统统的二师兄固然不动不言,不过眼神中还是透暴露些许赞成。
一样的经文,一样的清灵空远,刚开端听不出有甚么分歧。可垂垂的悟空和寺里僧众们,在乎识里都感遭到了别的人的存在,感遭到他们愉悦的身心,本身的感受加上别人的感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境悟——因别人的愉悦而愉悦,分享本身的愉悦以令别人愉悦,那种感受就像是一种自我身心的升华,使吾等身如琉璃、表里明彻、净无瑕秽、光亮泛博、功德巍巍、身善安住……二师兄就是有这类本领!不管他长很多鄙陋,不管他嘴多毒,可在颂经上倒是悟空见过的第一人,要不荆国天子也不会隔段时候就叫他去皇宫里颂经了。
“阿七,此次听出来了甚么规律没有?”低头不语、乖乖受教的悟空在本身的认识里与阿七开端交换。本身因为具有感情,很难做到像二师兄说的那样身心放空,可阿七分歧,他只是个法度,最善于这类沉着客观的规律阐发了。
“你脑袋里装的是石头吗?学颂经时要把身心放空,不要被颂经声和经藏内容摆布,听经用得着你吗?只要你二师兄我情愿,听经的能够把我们弘梵刹挤平了。”二师兄又开端给悟空做脑部桑拿了。
“听明白了吗?”二师兄站起家向佛像拜礼结束后,走到还一脸沉浸神采的悟空面前问道。
“南谟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薛琉璃……”
跑到念佛堂门口,悟空合掌施礼,微低下来的头颅恰好撞到另一小我的额头。此人额宽颊尖,脸长得和悟空的身材一样是个倒三角,吊眉三角眼,酒糟鼻,核桃嘴,上唇两撇老鼠须,下巴一缕山羊胡……这些描述词可不是悟胡想出来的,而是自家徒弟对二师兄的评价。
“南谟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薛琉璃……”
“……先要静下心来感受寺里的气味,你那么急开端念干甚么?赶着去投胎?坐这儿听着!”终究二师兄结束了他的说教,站起家向念佛堂走去。不是他说累了或是说够了,而是寺里的和尚们都等着听他颂经呢!以往早上用完斋饭以后,都是二师兄颂经,自从十二年前悟空把首要的经藏都学会了以后,他就成了二师兄不在时的颂经者,又或是大牌出场前的垫场演出。
“徒弟!”悟空和二师兄两人忙起家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