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眼里寒光粼粼,“这些人还真是见不得人家好。元清敲打过他们了吗?”
“还说我们都找姨婆算过命,做过法事,让构造上从严措置我们。气死我了!幸亏叫元清先看到信,藏了起来。不然,姨婆现在恐怕被民兵押去公社批.斗。元清和梅子她爸的差事,多数也黄了。”
只是姨婆那边,还要再提点她一下,谨慎小人。
苏漪把孩子放在婴儿车里,将婴儿车搁她和肖义脚边,伉俪俩边用饭,边喂大宝小宝吃米糊糊。米糊糊里有牛奶和少量蜂蜜,香苦涩甜的,大宝和小宝都很爱吃。
刘元清、朱月容和刘建军、刘建民伉俪,跟苏漪他们坐一桌,看到大宝小宝这么灵巧,都很恋慕,常常看着他们入迷,内心分歧地想:这俩小子也太敬爱,太惹人疼!肖家可真有福分!
前次小苏送了一块布给她和元清,说让他们找人给妞妞做新衣服。成果元清把布给婆婆,她转头给俩孙子各做了一身新衣,用边角破布给他们妞妞做了双虎头棉鞋,把她气得带妞妞回家住了两天。
明天大宝小宝都没哭过,在车里睡觉也很结壮。想来他们也缓过劲儿了。本来,他感觉还是招一招魂,求个心安,要个保障。
现在看来,还是别趟这混水了。
朱月容心说:这家,必必要分了!
苏漪、肖义和老爷子,都挺高兴。
朱月容三两下扒完饭,牵着妞妞在院子里转悠。她看到丈夫和公公婆婆看着大宝小宝笑得格外畅怀,嘴里有点发苦:这生儿子和女儿,差异还是挺大的。
朱月容和刘元清可贵见闺女这馋样儿,都乐了。
肖义找到姨婆时,她已经狠心把家里的隐患措置洁净,连灰都洒地里做肥料了。
傍晚,刘建军、刘元清等人,在苏漪院子里坐了三大圈。
肖义:“……姨婆,现在风声很紧。您最好金盆洗手,别干这行了。不然叫人告发,会挨.批.斗,还会被罚款,弄去扫厕所、睡牛棚改革。”
之前儿媳妇因为这个,好几次没给她好神采看。叫她内心怪难受的。
苏漪和肖义把睡熟的大宝小宝抱去她屋里,搁床上,被子有股皂荚和阳光的味道,很清爽怡神。
三房的人破罐子破摔,自家女儿在镇上站稳了脚根,腰杆子硬了,不怕被赶出村庄,不代表他们不怕。
屋外,夏秋奥秘兮兮地把肖义拉进厨房,关上门,小声问他:“你跟姨婆打过号召了?”
可她内心还是有些不得劲。因为公公婆婆明显更喜好儿子和孙子。她之前还看到婆婆偷偷把妞妞的牛奶泡给两个大孙子喝,喂米糊糊给妞妞吃。公公允时鲜少抱妞妞,倒是两个大孙子都四五岁了,他还整天抱着到处走。
“哎,晓得了。”
“睡着也没事。不影响的。”姨婆拉着肖义的胳膊,目光热切:“小肖,你身边有没有需求作法、算命、看八字的人家?这些停业都是我的长项……”
等再过两年,就把妞妞送镇上托儿所。哪怕一学期三块钱,她也情愿出。起码托儿所的教员,不敢剥削妞妞的粮食。
“这就好。姨婆嘴还是很严的。就是她恐怕要摊上费事了。”夏秋咬牙切齿道:“梅子三婶阿谁死缺德货!前几天叫儿子偷偷写了告发信送去公社,告发姨婆搞迷.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