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现在的军队加上老弱病残不过才二千多人,而这淮安城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充满弓箭手,足足有八百多人,要想强行攻城的话,恐怕刘备部下的这点产业全数会断送在这里。
吕范没有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那从他肩膀上凸起的粗糙熟行,便是知其仆人的身份,他喟然长叹道:“唉,现在有两条路摆在我的面前,你说说我该如何挑选?”
倏忽间,有北风从窗外冲出去,直往吕范广大的袖袍里钻,冰冷的寒意令其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个寒噤,正想归去拿件衣服穿时,可巧有人从他身后,为其披上绒毛大氅。
袁江走后,吕范呆呆地坐在书房中,望着面前的那盏尚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发楞。
“这……这如何能够?”吕范惊奇地张大嘴巴,半晌间,一个动机自他的心中闪过,他有些不太肯定地问道:“莫非这事是江公子主导的?”
吴氏道:“当然是絮儿啊,你不是早就想认她吗?”
吕范缓缓地转过身,反手抱住吴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非常当真地说道:“我现在需求你给我建议,这里又没有其别人,你有说甚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此中不得不提的事是,在颠末淮安城的时候,刘备在关羽与陈震的调拨下,意欲乘机拿下这座淮南重镇,但是当他们看到城墙上俄然摸出来的一支支熠熠着寒光的箭矢时,这类邪念转眼即逝。
“多个女儿,如何会呢,莫非你……”
“你还不算太傻。”吴氏扑哧一笑,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现在你应当明白如何挑选了吧?”
长长地叹口气,吕范忽地站起家,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朗月一向发楞。
他望着惶恐失措的刘备等人,笑呵呵地说道:“刘玄德,我家江公子要我带句话给你,这淮安城的确是个好处所,但是也要有气力来取,不然的话,只是白搭兵力罢了。他还说,玄德是乱世之枭雄,明是非,知大义,但愿有一天能与你一起逐鹿天下。”
关于刘备乞降的事情,因为之前已经两方已经洽商好,以是停止的非常顺利,根基上只是走一个过程罢了,许耽还和袁术部下的谋士意味性的争辩几句,最后只在几处无关痛痒的小事上做出点窜与让步。
对于吕范的一本端庄,吴氏只是掩嘴轻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做伉俪十几年,我还不晓得你的性子吗?你感觉如许的事,我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