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颙听此一言,有些闷闷不乐,起家道:“本来是我们曲解了,阎主簿明天设席底子不是接待我们,而是在等别的高朋,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省的在这里自讨败兴。”
当阎象和马日磾坐在翠竹阁中,专等袁江开宴时,俄然有下人来报,“阎大人,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四人前来投柬拜访。”
四人中郑泰的弟弟郑浑最是会察言观色,瞥眼瞅见客座的首位处还空着,顿时明白过来,拱手问道:“阎主簿但是在等人?”
堂上的马日磾见到这一幕,无法地摇点头,“唉,跟个几天没用饭似的。”
可侍女却奉告他,阎象现在书房读书。马日磾便又折返身向书房赶去。
阎象点点头,“在等最后一名高朋。”
郑泰拥戴道:“极是,阎主簿,这事可做的胡涂。”
“我又何尝不晓得他们四人的操行?主公,每逢大宴,常以何颙的丑事警省我等,由此可见一斑。”阎象苦笑着摇点头,“只是他们四人既然诚恳登门拜访,我又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将他们扫地出门?”
马日磾支吾道:“我……我怕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白手来到专为欢迎高朋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厚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你如果如许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马日磾诘问:“此话何意?”
陶丘洪面露恍然之色,伸手让其他三位坐下,“既是如许,那我等再坐坐也无妨。”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附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面对何颙俄然的发难,阎象有些含混,“伯求何出此言,前人云,来的都是客,岂有贵贱之分?”
马日磾嘲笑出声,“袁公路的操行,我已经见地过,想来这个宝贝儿子,也不会比他强到哪去。”
为首的陶丘洪手捏白须,笑道:“阎主簿,莫是已经算到我等明天要来登门拜访,这才,提早备好酒水?”
阎象哈哈大笑,“哈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我家公子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还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
马日磾感喟道:“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的朝廷形同虚设,我这个太傅,恐怕还不如某个诸侯部下的牙将呢。”
说到这,阎象便将袁江躬身拜访杨弘和那天在拜月酒馆内产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马日磾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