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说这番话是用心将他本身贬的一文不值,来照顾马日磾面子,让马日磾的自负心获得从未有过的满足,菊花般的笑容刹时在他脸上盛开。
何颙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件事?”
袁江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这……公子!”刘叔瞪了那小厮一样,而前面朝袁江难堪地笑笑,支吾半天,一时候竟不知如何是好。
袁江又道:“我是最不喜好没有文采,却恰好要矫饰文采的人。不过,像马太傅如许低调的贤士,我但是要奉为上宾。”
陶丘洪等四个伪贤士,在见到袁府大门俄然大开,从中走出个身着红色大氅,腰系紫色鎏金带,右边是红色香袋,左边是青锋宝剑的翩翩公子――恰是前不久在阎府宴会中遇见的袁江。
刘叔也不矫情,长作一揖,道:“我只当是公子犒赏下人的!”
“公子是如何晓得我的?”
听到袁江还叫他何议郎,何颙笑得如同菊花般光辉,“在公子面前,我岂敢妄称甚么议郎,公子您还是直呼我名讳吧。”
袁江沉吟很久,恍然,眼中噙着笑意,道:“哦,想起来了,你是何颙,何议郎。”
陶丘洪还想开口告饶,却直接被个黑脸的仆人强行用雪球堵住嘴,只能痛苦的哀嚎几声。
穿褐色麻衣的小厮这才重视到袁江,当时吓得噤若寒蝉,端方的站在原地,垂首不语。
“这……”
而何颙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公子饶命,饶命啊公子!”
众仆人齐声唱个喏,一拥而上,将何颙等四人擒住,押进袁府的柴房内。
马日磾浑浊的目光中尽是惊奇之色,他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袁江。
袁江双手负在身后,一面向前走,一面朗声说道:“我记得在阎主簿的府中,何议郎曾说过,只要本公子作的诗比他好,就给我叩首赔罪。”
袁江迷惑地眨眨眼,“我不是刚从阎主簿那赴宴返来吗,莫非还要请我去?”
马日磾有些受宠若惊,赶快扶起袁江,“公子礼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袁江袖袍一挥,冷声道:“来呀,将这四位伪贤士请到柴房内,好生服侍着,等我回禀父亲大人以后,再行决计!”
没想到袁江会如此率性,阎象和身边的马日磾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点头。
“你说的有事理。”袁江站起家,负手在身后,在堂上来回踱步,俄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欣喜间,不由脱口而出,“马日磾?!”
袁江招招手,表示那小厮进堂屋来,然后问道:“有甚么事找你们刘管家?”
那小厮叩首施礼,恭恭敬敬地答复:“回公子的话,门外有个自称阎主簿的人,引着个姓马的老者,不投名刺也不带贺礼,却想要拜见公子,被我等拦在门外。”
四位伪贤士抢先恐后地簇拥向前,将袁江围在中间,皆是腆着脸笑道:“袁公子,别来无恙!吾等在此等待多时!”
袁江故作迷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模样?”
“喏!”
“你辛苦了!”袁江对劲地点点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他们四人归去没有?”
袁江翘着二郎腿随便地坐在花梨木椅上,伸手,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时,只听仓促赶来的刘叔来报,“公子,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前来投柬拜见,我已经遵循您的叮咛,收下他们的礼品,把人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