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讪讪地笑道:“不就是喝了我的口水吗,用不着如此的冲动。”
说着,廖化便是站起家,就欲拿起靠在墙角的长柄大刀去找袁江算账,却被周晖拦住,“元俭兄,切莫打动,袁江那厮部下虎将如云,你如果单枪匹马冲畴昔,不但不能替愚兄出这口恶气,反而会受其害。”
周晖客气几句,跟着廖化一起走进屋中。
廖化好言劝道:“周县令,你不必愤怒,且在这里好生等着,待我抄家伙去挑了那厮,提他头颅来给你泄愤。”
“好!”
“嗖!”
步非烟正眼都不瞧一下,“不就是用露水烹的茶吗,有甚么好尝的?”
话音落下,一支箭矢破空而去,稳稳地射在靶心上。
晓得她是口是心非,袁江也不在乎,端起茶壶,在她面前悄悄晃了晃,“还要不要再来一杯?”
袁江话音刚落,一道寒光自他面前闪过,长久的夺目以后,他再睁眼看时,一柄溢着寒光的宝剑已经搭在他的肩头上,只听步非烟冷声警告道:“你再说,信不信本女人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廖化热忱地握住周晖的手,笑道:“周县令说的那里话,你不嫌弃我们兄弟几个出身卑贱,美意收留。我们早已感激不尽,哪还能说周县令照顾不周?”
步非烟拗不过他,只能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本来她是想着喝完了事,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茶刚一入嘴,香气立马溢满檀口,缭绕在皓齿之间,耐久不息,更不要说那茶的感受--涩涩中带着些许苦涩,令人回味无穷。
周晖伸手扶住要施礼黑脸壮汉,笑呵呵地说道:“元俭兄,哥哥这几天忙于政事,实在是得空顾及你们,下人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包涵。”
步非烟期近将走出客堂时,俄然转头对袁江说道:“看在你请我喝茶的份上,明天冬猎,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
廖化深觉得然,想了想,问道:“不知周县令有何奇策。”
袁江重新拿出个洁净的茶杯,给她斟满一杯,亲身奉上,“来,尝尝我的技术。”
“就是,就是。”他身后的几个壮汉也是齐声拥戴。
袁江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一杯哪够,我要一壶。”
在一个败落院子里,他见到了四五个乡野村夫打扮的壮汉。
袁江腆着脸笑道,“我这烹茶技术但是跟一名世外高人学的,不信的话,你能够尝尝。”
廖化满脸笑意,点点头,“此计甚妙。”
袁江苦笑道:“大姐,奉求你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提早说一声,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说到这里,周晖再也说不下,声音哽咽到极致,双手攥的发白,任谁都能看出贰心中的无法与愤恚。
步非烟斜了他一眼,走上前来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没想到我们的袁公子,竟然如此怯懦。”
袁江一口回绝,“不需求,我一小我能搞定,你只要在家护着步练师他们的安然。”
为首之人,面色乌黑,明显是长年遭到江风描画的原因;五大三粗,一双敞亮的眸子中倒是流露着些许精光,不丢脸出此人粗中有细。
他哈腰做出个“请”的手势,又道:“周县令,内里冷得紧,请屋内一叙。”
袁江没有理睬她的讽刺,只是指了指她手中的茶杯讪讪地笑道:“你刚才喝的那杯茶是我喝过的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