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手起刀落,杀人如麻又面不改色的,绝计不要!要么就练到收发自如,亢龙有悔,要么性找个不会武的,那种半吊,将来打起媳妇来,必然没轻没重!”
顾廷烨把手按在明兰的肚皮上,气味不稳的收回一阵笑声:“这胎我们生个女儿罢。要白白的,小小的,要大眼睛,嘴角还要长一对笑涡……”他手指导着明兰嘴角的笑涡,“灵巧标致一些,别跟那臭小似的闹起来没完……但也不能诚恳了……”
明兰摇扇感喟,她还是修行不敷。
“家中最好人丁简朴些,但若人多,就必然要家声好,家人敦睦,一团和蔼,居家过日最要紧就是和蔼。”
海氏眼睛一亮,这才是她最欢畅之事,嘴里却道:“你哥哥要给全哥儿发蒙,还要教闺女端方,他说呀……呵呵,白叟野生孩,再明白的,也不免宽纵了。”
她从床边拿出几张纸,抖擞的念叨:“也没甚么难的。你去同僚家里吃酒,或校场上比武,再不然沙盘边布阵,抑是传闻亲朋家里有超卓的后生,多留些心就是。”
“家世要不高不低,高了嫁畴昔享福,低了委曲,详细尺寸侯爷看着办罢,应用之妙,存乎一心。”
“身材必然要好,年青轻守寡可不成。不是说壮如牛就好,你要多看看人家身材,多摸摸骨骼,多问问人家长辈白叟长命不?”
从府库里寻出几本陈大哥账簿,拣四本采买粮食的,叫两个女孩换着看,却不准互通动静,十数今后到明兰跟前交成绩。娴姐儿看出五处错,蓉姐儿却瞧出十八处。
而后盛府便由两个儿媳掌理,香姨娘专事摒挡盛紘起居,一概事件倒也井井有条。没了平常拌嘴吵架之人,身边尽是和顺的侍妾,盛紘竟觉出几分孤单来,某日对长柏幽幽说了句:“你娘赋性不坏,这么多年来,我也有对不住她的处所。”
明兰一边摇着美人扇,一边鼓励她俩畅所欲言。
顾廷烨酒都吓醒了——不会吧,不要呀。
顾廷烨揉揉耳朵,很风雅的笑道:“那就前甲。不计状元,榜眼,探花哪个,大抵齐……也能接管。”
“那么,此事该怎办?请夫人示下。”顾廷烨拱手就教,笑如东风。
明兰笑着叫她们坐下,又叫小桃倒茶。
邵氏甫见那支白玉钗,当即吓了一跳,对着灯火细细看了,喃喃道:“……这是奇怪的好东西。”便是亡夫留下的财物中,也鲜少与之媲美的。
辰时的梆刚敲起,顾廷烨带着淡香的酒气从外头返来,也不知受了甚么刺激,对着明兰的肚皮开端胡言乱语。
娴姐儿第二个说,小女人微微而笑,“我觉着,持家不该过严,若锱铢见罚,连散碎银都不放,怕会因小失大。不过……”她脸上红了红,“我比对了附册,瞧见那几年‘涝灾粮贵’,我听人说‘涝灾害年’,约莫是这个原因吧。”
娴姐儿捧着热热的小面庞,呆了半天,大声道:“哎呀,娘,你又来了!老胡思乱想!”
蓉姐儿当即红了脸:“我……我也看了附册,见到处都写着各种艰巨,老是推委之词,我觉着有假……”
顾廷烨好笑:“夫人渐渐说,要不先喝口茶?”
明兰:……
“……蓉姐儿?”过了半响,顾廷烨才反应过来,“她才几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