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眼睛,从这双腿中间的夹缝中看向远方,然后缓缓垂下头颅,视野随之下移,一抹惨白惶恐之色顿时闪现于脸颊。
乌鲁站在树下,尸身的两条腿就在他面前闲逛,皮肤肌肉早已腐朽,唯剩的骨骼也光彩暗沉。
如此恶性循环之下,他终究再也闪避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狰狞的骨爪袭向本身的胸口,刺穿本身的心脏……
固然明晓得这里是幻景,乌鲁却不能肯定在这里身后,还可否从实际中复苏过来,他连滚带爬地遁藏着骷髅的扑杀,却感受脚踝上、脸颊上的腐败部分越来越痒,垂垂遁藏得力不从心起来,乃至于身上更多的处所被骨爪划伤。
等统统窜改停止之时,天下的表面再次变得清楚起来,但是统统都变了,旖旎泛动的氛围完整遣散了阴沉的可骇,全部天下变成了桃色的陆地。
乌鲁心中一惊,他感受有甚么冰冷的东西爬到了本身的脚上,赶紧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惨白的骷髅爪子紧紧地抓住了脚踝,被骨爪触碰到的肌肤,在几秒间就变得乌黑、腐败,一股难以忍耐的麻痒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乌鲁再次睁眼时,一个峰峦高挺、肌肤白嫩、面孔绝美的女人正赤身露体地坐在他的小腹之上,顿时一股潜伏的欲念被唤起。
他这才发明,本身浑身高低没有一块遮羞布。
只是略微挪动一下脚掌,就能听到咯吱咯吱的骨骼碰撞声,脚指上冰冷一片,他赶紧缩脚,却不谨慎将脚后的枯骨踩碎。
早就预感到会有此事产生,乌鲁脚下微动,就躲到了枯树以后,但是只听“咔嚓”一声,那根骨爪竟是穿透了树干,一刹时划过乌鲁的脸颊,被擦破的处所没有血液流出,却呈现了腐败之态。
这些骷髅也不晓得存在了多少年事,早已腐朽不堪,竟是一踩就碎。
这幻景当中不能利用魔器、也没有术枪在身,那恶魔之书更是涓滴没有影子,乌鲁望着越爬越近的尸海,盯着抽出骨爪再次向本身扑来的骷髅,涓滴想不出应对之策。
四周的尸海逐步变得恍惚,荒漠的鸿沟也再看不清楚,乌鲁只感觉本身的认识变得朦昏黄胧,却又感受不到多大的痛苦……
先是脚指俄然颤栗了一下,然后它的手垂垂抬起,伸向那根捆在它脖颈上的草绳。
风声四起、哭泣作响,一根草绳,一具尸身,吊挂在枯树的枝干上,摇摇摆晃,似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