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惜月想了想,道,“他只说本身修仙已久,游历五湖四海,并不肯流露名姓。我想他必然是位隐逸之士,也没有多问,厥后便分道扬镳,再没见过。”
夙渊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颜惜月早有筹办,蕴虹长剑飞旋而出,耀出寒白之光,直刺向老者面门。
她的俄然拜别,竟然让他有一种被丢弃的感受,夙渊感觉不成思议。
“你去了那里?!”
颜惜月亦站起家来,“听闻神仙来自洪州清闲山,倒不知与掌门明光先生如何称呼?”
可屋中只剩他一个。
顾不得去找夙渊,颜惜月借助莲华的指引,循着黑影冲去的方向缓慢追逐。这小楼本就已邻近镇边,她追了不久便已分开了白露镇,沿着河道下行不出两里,遥瞥见那黑影窜入杂木树林,追至近前却无发明。
与此同时,火线的道童拂尘一震,卷向颜惜月手中长剑。她抽身回击,剑光横斜间已将道童迫至墙角,而身后又听疾风吼怒,回顾间那黄铜罗盘疾旋而来,径直削向她的咽喉。
孩童蹦蹦跳跳地走了。那碗里满满的汤汁配着光亮嫩白的馎饦,他冷静地看了几次,才渐渐舀起,吃了一口。
“本来如此……”颜惜月说着,便哈腰施礼。那老者负手仰脸,却正在此时,颜惜月忽又抬眸盯着他道:“清闲山底子就没有白鹤子这号人物,你到底是何来源?”
“……是。”颜惜月这才想起当日之事,仓猝解释,“但那两人先脱手掠取我打败的妖怪元神,还辱及师尊,我才与他们比武……”
“那还不算惹是生非?”灵佑双眉舒展,“你该晓得太符观本就与我玉京宫有嫌隙,平时互不来往,现在他们的观主写信给了师尊,大有发兵问罪之意!故此师尊让我找到你以后,带你同去太符观将事情说个清楚。”
灵佑嘲笑一声,道:“天然是因为你在外惹是生非,师尊才命我前来寻你。”
他破天荒地感到了懊丧。
说罢,又看了他一眼,便翻开了房门。
“神态恍忽?”灵佑微一皱眉,“他是在那边算卦的?你是否去过?”
灵佑有所思疑道:“为甚么要分开行动?难不成你想借机溜走?”
她问了多人,才有伴计提及见他不久前出了堆栈,颜惜月正焦急时,却见夙渊自楼梯上来,一脸愠怒。
夙渊却没有接,乌黑的眼睛还是盯着她。
才一进门,她便先将黑猿之事奉告了掌柜,让他当即转告镇上住民。掌柜骇然,颜惜月也顾不得详细解释,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去,推开房门却不见夙渊身影。
莲华在空中来回飞舞,忽而往上升起,闪动发光。
颜惜月一凛,挺直身子诘问:“神仙既然神机奇谋,可晓得这生辰八字属于何人?”
“干甚么?”他皱了皱眉。
那老者微一皱眉,漫声道:“明光先生与我乃是老友。”
夙渊惊诧。
内心有一团火,四周却被海水包抄,冷与热的瓜代来回冲撞,无端的沉闷找不到前程。
颜惜月急欲追出,却被那道童扑上禁止,当即拈诀出剑,寒光之下只见那道童疲劳倒地,竟是白纸剪成的人形。
“你……买东西的时候要先问代价,感觉贵了能够跟人讲价,别被人骗。”她当真地说着,实在内心另有很多需求交代,却又怕师兄寻到此处,说罢以后,不敢看他的眼睛,渐渐松开手,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