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声痛哭,心都碎了,一时候好似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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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月握着蕴虹剑走上几步,隔着流光坎阱对那山狼道:“瑞娘她……已经把事情原委都奉告我了。”
那山狼隔着坎阱也不躲闪,相反嚎叫一声径直冲上。耿庆生的木棍才一触到坎阱,便觉劈面一股强力蓦地撞来,竟连人带棍倒飞出一丈开外。山狼亦被震退数步,却还朝着颠仆在地的耿庆生凶恶嚎叫。
田间巷子上,耿通闻讯带人仓促赶回,夙渊在前面走着,到了那山丘下却愣住了脚步。
那狼嚎钻入云霄,一声连着一声,在空旷的夜空下此起彼伏,仿佛鬼哭。
瑞娘趴在地上哭着求救,这动静早就惊醒了院中的丫环,却没人敢来劝止。
“在这等着烧死吗?”他皱着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艰巨地转头,见满脸是泪的瑞娘手持滴着血的黄铜烛台,正圆睁着发红的眼站在他面前。滚烫的烛油流淌到她的手上,她却像没了知觉一样,又举起沉重的烛台向他面门砸去。
盼儿在半空中吓得直叫,瑞娘抓住他的手臂,厉声道:“耿庆生,你快把她放下来!”
“你这是……”夙渊惊诧。
“你说甚么?!”耿庆生怒极,“我耿庆生莫非还不如一个狼妖?你拿了我爹给的谢礼就翻脸不认人了?”
瑞娘哆颤抖嗦地爬到了盼儿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板滞地望着这统统,有力地瘫坐于地。
山狼的瞳人较着的收缩了一下,却并未后退。
“你又要发甚么疯?!”瑞娘悲声叫着,跌坐在地,嘴角都流出血来。
“那些财帛我都放在桌上,一文钱都没动过!”颜惜月瞪着他道,“你对瑞娘做过些甚么,本身内心清楚。狼妖还晓得知恩图报,可你身为丈夫却对老婆非打即骂,要不是狼妖脱手相救,只怕瑞娘已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
“滚蛋!”耿庆生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倒瑞娘,抓着盼儿就往地上狠狠砸下。盼儿只惨叫了一声就歪在了瑞娘裙边,顿时没了声音。
颜惜月挥袖抵挡,金线坎阱收缩以后复又弹起,震得那山狼跌出数丈。但是它竟然昂头猛嚎,带领着群狼再度朝着坎阱打击。
她一惊,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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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月回到了村口,却只见耿庆生带着几个少年守在那边,不由问道:“夙渊去了那里?”
颜惜月冲进耿家宅院的时候,火势已不成节制。她仗着灵力护体直冲进瑞娘的房间,却只见火舌肆意舞动,浓烟满盈了满屋,底子看不清房中气象。
盼儿在床边哭了起来,瑞娘气愤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隔壁房间的盼儿从睡梦中醒来,蹬蹬地跑到门口,见母亲被父亲压在地上呼救,吓得奔上前用力拉着耿庆生的衣衫,叫道:“爹爹!不要欺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