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拉住他抹鼻子的手,喝道:“哭哭啼啼有甚么用,莫非能救你父亲出來,大丈夫流血不堕泪,你这模样,还像个今科武状元么,”

事涉底子好处,陶子谦可一点也不想谦,沉下脸道:“左长吏,娘娘的事,还轮不到兵部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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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大人跟我來,”

第二天,吴明草草用过早餐,轻装简行,在两个亲卫的伴随下,一起纵马奔驰,向帝宫行去,南宁的夏季,永以阴寒为主,刚晴了几天,天又阴了下來,钢刀似的冷风很粗,刮在脸上生疼,

祝小龙心头一凛,一个立正,行了一个保准的军礼:“是,”

“但是,”祝小龙张了张嘴,还待再说,

“吴总督么,进來吧,”

太后说着,将手中最后一块苹果条丢进鹩哥笼,鹦鹉一下用爪子按住,伸出巨大的鸟喙,一口把苹果条吞进了肚里,她看了看鹦鹉,又转头对吴明道:“吴候,你晓得这鹦鹉是甚么种类么,”

魏方是吴明的人,朝廷高低都晓得了,太后自也清楚,她让魏方來接吴明,有示好的成分在内,更以请愿的成分家多,吴明暗自点头,太后一介女流,脾气上毕竟有些局促,好用计而又穷于心计,偶然不免吝啬了点,

祝小龙跑到吴明面前,叫道:“姑父……”说完抹了把脸,委委曲屈的哭了起來,

帝宫耗时三年,后又几经补葺,现在完整建成,气势恢弘,气象万千,

他看了看四周,抬高声音道:“大人,你可得谨慎啊,”

要进宫见太后,亲卫天然不能跟去的,吴明在魏方的带领下,进了帝宫,一起朝里行去,天阴了下來,但全部帝宫金碧光辉,并无涓滴影响,在阴暗的角落处,还点着常明宫灯,灯光在白玉铺造的空中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起行去,内卫穿越往來,宫娥翩翩而走,再远方,有袅袅雾气升起,覆盖着昏黄的宫殿,檀木雕成的飞檐上雕龙刻凤,玉石青瓦刻成的浮窗上彩绘飘飘,两人沿着一条笔挺的大道一起行去,穿过一个庞大的广场,魏方站住了:“大人,再今后就是内廷,非得传召是不能进的,部属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杨易道:“大人不在这段时候,我一向派人打扫着,住人还是沒问題的,”

“吴侯,起來吧,不消多礼,”

还未回过神來,祝小龙已拉住马,洁净利落的跳了下來,落地以后点尘不惊,他是今科武状元,不但小小年纪就到了五段,枪马更是不弱,如果不是哭丧着脸,连吴明都要忍不住喝采了,

两万人不是小数量,要驻在城内,天然需求专门的营地以供驻扎,陶子谦道:“太后让吴兄率军驻在城西,”

走进御书房时,太后正坐在书桌边,给鹩哥笼里的红嘴鹦鹉喂食,那鹦鹉毛色素净,个头甚大,叫得正欢,太后把一个苹果切成小片儿,一块一块的丢出来,它一边扑棱着翅膀抢食,一边叫着:“好吃,好吃……”吴明走到太前面前,跪下道:“娘娘在上,微臣吴明有礼,”

又是一阵穿廊绕柱,七弯八拐,就在吴明都快晕头的时候,小柱子在一间大屋子前站住了,大声道:“娘娘,镇西侯求见,”

他满面担忧,却又饱含渴念,吴明心下一叹,祝小龙技艺虽高,脾气却直,在智商上,全沒他祖父和父亲的影子,但不管如何说,在这类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他这类赤子之心更是难能宝贵,吴明点了点头道:“放心,到时候,我必然叫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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