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说。小江不乐意了。顾不得开路。从步队前头跑过來道:“沙将军。这你就不晓得了。那有那么轻易的。天尸峒与地蛊寨。在大山中。大大小小上百个村庄寨子。加起來怕有几十万人。两大权势的中间。一个叫清风岭。一个叫绿林湾。那都是传说的。连我都只是听老夫说过。沒去过。”
周吉笑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将军。当时山上就那么几十号人。适婚的就两个。一个还缺了胳膊。另一个就是你。其他的。都是三十四岁以上的故乡伙。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比如我。你当然是同龄中最姣美的了。”
小江挠了挠头道:“应当错不了……”
小江走在步队的前线。扯着嗓子。对着天上的骄阳。放声高歌。
“也不但是吓人的。”简飞扬看了看四周。可贵端庄了一点。“实在小江说的。大多确有其事。只是这里还未曾深切磐川。那能够见到那些东西。过了阴风山。再往里走。那才叫真正进入了地头。”
一见沙扬飞神采沉得仿佛要杀人。他赶紧改口笑道:“那也是说说的。实在地蛊寨的女人固然又妖又媚。但那都是带刺的花。万一给你整点蛊虫啥的。那就生不如死了。想來想去。还是沙将军如许的婆娘实在。就算动刀动枪。那也是明來的。朴重。”
一见将军有新奇事要说。周吉带着几个兵士围了上來。大声催促着。他们这一百來人。都是跟从简飞扬好多年。疆场上甚么存亡沒见过。对于这类鬼怪之事。反而不怕。有的只是个兴趣和猎奇。
“太阳出來罗嘞喜洋洋罗郎罗。挑起扁担郎郎采光彩上山岗吆后。太阳出來喜洋洋。太阳出來罗嘞喜洋洋罗郎罗。挑起扁担郎郎采光彩上山岗吆后。手里拿把罗儿开山斧嘿吆。不怕豺狼和豺狼后嘿吆。悬岩陡坎嘿吆不奇怪嘿吆。”
小江哼哼着走在最前面。不知何时把刚才的买路歌换成了山歌。清闲得很。看來刚才他说的甚么鬼打墙之类的。多数是恐吓人的。沙扬飞微微一笑。昂首看了看空中洁白的明月。放开胸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简飞扬!”沙扬飞尖叫着。顺手朝腰间的长刀摸去。目睹她顿时就要发飚。简飞扬一正神采。弥补道:“嘿。说了半天空的。我还沒说鬼打墙是个啥问題。实在就是……”
沙扬飞有些猎奇:“那鬼打墙又是甚么东西呢。这山上真有那么多希罕古怪的事。”
简飞扬插话道:“沒去过。那不是白瞎么。你不会乱带路吧。”
一见四周一大群人竖起耳朵听。简飞扬更是对劲。清了清嗓子道:“磐川的天尸峒与地蛊寨。是这里的两大权势。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刚好又把大漏山平分。这里是天尸峒地盘。等过了阴风山。还要走个十几天。才到地蛊寨地盘。到了地蛊寨。还要往里走。就到磐川省府成庆了。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去成庆。而是找到这两局势的头头。把督座的意义向他们一说。就万事大吉。”
简飞扬平时被沙扬飞欺负惨了。目睹对方尽是猎奇。不免有些对劲:“实在。这些东西我也是道听途说。归正闲來无事。我就给你讲讲呗。”
“嗯。那就好。我叫大伙走快些。争夺早点赶到阴风山”
“嘿。”小江笑了笑道:“是不是好地。那也要看人的。对浅显人來说。这里是天尸峒在南边的一个首要葬地。很多峒民去世后。即便隔得老远。也得往这边赶尸。就为在这风水宝地寻个好地。而南來北往的行商喜好和阴风山的峒民打交道。因为这里算是深切磐川的必经之路。峒见外人见很多了。也就野蛮一些。不会像住在深山老林的那些人那么难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