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有话暗里讲吧,不过想想也是,私调军粮是大事,严格算起来,更是违背军纪。杨雄再是统帅,但这里离南宁仅一江之隔,必定还受太后掣肘,以是不管如何,也不幸亏人前高谈阔论。想到这里,吴明点了点头道:“甚好,那我就陪杨兄逛逛。”
杨雄苦笑道:“天然说过,但娘娘曾言。客岁一场大水,冲掉南阳大半存粮,现在刚把唐侍郎调至此处,规复元气尚需光阴。国库中实没余粮可调,而粮草军之大事,非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
吴明冷静看着,心头更是沉重,汉水在答复元年之时,曾经一场大劫。当时北方雄师南下,举全城之人南迁,也幸得当时的庆阳省督孙云龙统御有方,才没出甚么大乱子。占据汉水后,为了规复元气,北汉从外埠迁了好些人来。可方才有所转机,又经此大难,看来汉水要规复所谓的汉宁雄风,也不知甚么时候。想到杨雄曾言,说怀想汉宁雄风,此情此景,倒像是个讽刺了。
陈浩宇带了三十多小我来,现在全城一团乱,能在短时候纠集这么一批人,估计也是陈浩然极限了。这三十几人满是近卫营兵士,驭马术都相称强,快马加鞭之下,速率更是缓慢,没一小会就出了西城门。又跑了一程,杨雄道:“公爷,你看,前面有灯火。估计就是我方搜捕职员。”
两人别离向部属交代一番,然后沿着跑道,一起向夜幕深处行去。
此时天已黑尽,但城下却到处都是火把,从城头望下去,尽是残垣断壁,在城外的一些角落里,正堆火燃烧尸首。因为战死者太多,南宁方面还能获得收敛,而北汉兵士却没那么荣幸了,只能草草集合在一起,火化了事。城中很多处所还在传出零散的哭喊,在暮色入耳来,象锋利的刀片,一阵阵的刮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