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舰从阵列中冲出后,也不追击,而是在大江上散开,做出一副防备姿势。丰先春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些南人到底想搞甚么鬼?”
“霹雷,霹雷。”
“是云么?”丰先春手搭凉棚看了看。夜色正浓,在火光映照下,天上很暗,反而有些恍惚不清。那东西看上去有些象云,但如果是云的话,未免太低了。他打量了一下,俄然变色道:“放箭!快放箭!”
听到这动静的时候,不但是蓝灵,就连丰先春都是好一阵有力,这吴明真是想人所不能想,常常都有奇计妙策出来.水上伏击,汗青上还没有先例,可对方就办到了,不但伏击了,还挑选在这类关头的时候实施。
是舷炮?蓝灵几近要叫出声来。舷炮这东西,他天然也听过,那不是北方的专利么?如何才这么一段时候,南人水军也有了?
他口中的前军,倒是当今的后军,这么一小会,那些船只也开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遍及江上,丰先春看着,心头稍定。就算己方疲敝之师,也不见得就比你南人水军弱。
南人的轰隆车,有这么短长么?蓝灵看得心头一沉,转头向丰先春道:“久闻南汉战船,已广用快意车驱动,之前还多有不信,现在看来,确切如此,不然我军虽疲,但尽力施为下,速率还是不慢,他们那能够这么安闲的跟着。不过对方这轰隆车的能力,是不是大了点?”
来吧,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天下水军至强。他正想着,中间的亲兵突的指着天空,惊叫道:“将军,那是甚么?”
喷火船本就是搏斗船只,如在烧毁对方战船不胜利之时,便可顺势而上,和对方短兵相接。在仇敌有舷炮的环境下,还要制止搏斗战,与其停止长途对射,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么。丰先春情头已掠过一丝阴云,不过他也没空去计算那么多了,顿时道:“命前军全军压上,打掉仇敌先头军队,让他们瞧瞧我们的短长。”
蓝灵一见如此,更是怪叫道:“糟糕,现在我们前有追军,前面则是铁索拦江,他们如此做,定是想把我们限定在这局促的江面上,用舷炮灭个洁净。”
丰先春叹了口气道:“不是对方短长,是我们战力大减。仇敌以逸待劳,我军久疲之师,如果真是正面搏斗,可说殊无胜算。”
蓝灵此时也有些慌了,向丰先春道:“老将军,现在又该如何。”
那传令兵应了声“是。”驾着划子缓慢分开,丰先春看了看四周道:“让大伙把船只向我挨近,保持突击阵形,船只之间也不要靠得太近,前军变后军,随时筹办应变。”
此时若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也一定不能救出他们来,可如许一来,这步地却要打乱了。蓝灵看着,心头寒意更盛:“这南人如何这么短长的?”
仇敌竟会用此法设伏!
第八节
就这么一小会,那艘南人战船的前半截已浸入水中,后半截也极快的朝江面沉去,顶头的船帆仍在冒死燃烧着,借着火光。可见两艘喷火船在四周来往穿越,耀武扬威。不等再下号令,跟着“霹雷”一阵巨响,从南人船队中,又是一溜火光冲去。固然大部分打偏落在江中,但仍有好几发炮弹正中目标,两艘喷火船火光熊熊,此中一艘当场淹没,另一艘受损严峻,拖着熊熊烈火掉头就跑,再也不复刚才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