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也顾不得说话,一起呆在洞口,朝内里张望。地洞里很暗,从内里朝下望,因为光芒的干系,略微远点就看不清了。就他们说话的工夫,一大群人已经从内里钻了出來。抢先是一个身材矮小,宽袖大袍,头发斑白的老者。一见此人出來了,廖刚就迎了上去,问道:“三木都督,内里的兄弟如何样了?可有人受伤?”
他说话的工夫,身后一大群兵士已经抬着伤者走了出來。这些人身上都盖着布,也不晓得详细环境。边上一个城民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三木都督,这些兄弟沒甚么事吧?”这些兵士很多都是这些城民家中的顶梁柱,就算不是,也多少和城民沾亲带故。蛮人脾气较直,且三木等报酬政刻薄,故而他们也比较随便。
廖刚道:“如何回事?莫非此次陷落,全数堵牢了么?”
三木苦笑道:“只能如此想了。”他现在和廖刚站得极近,廖刚的神采,天然尽收眼底。他看着丁闲之,讶道:“这位是?”
吴明道:“既如此,可不成以操纵起來,炸掉对方的城防?”
此人竟然是个赐姓蛮人,看來平时颇得廖氏信赖了。只是看他面相,就晓得不如何长于言辞。此时被廖刚一叱骂,顿时脸红脖子粗,讷讷了半天,也说不出话來。丁闲之见状,忍不住上前开解道:“三公子切莫心焦,这条暗道既然是地下暗河构成的,那边面多数通风,只要氛围畅通,困在内里的兄弟一时半会,也沒甚么大碍。”
这确切是这么个事理。等丁大哥出來,问他一下廖刚的近况,看看能不能压服他开城投降。固然吴明晓得这类能够性微乎其微,但目前彷徨无计,也只能寄但愿于此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可不消轰隆车,莫非用血肉之躯强攻?
刚走到洞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上前,行了一礼道:“三公子。”
这个洞口约有五六米宽,四周用大青石砌得整整齐齐。一条门路伸展下去,从洞口朝下望,还能模糊瞥见内里每隔一段间隔,都点着火把。单看表面,实在不像一条已经烧毁的暗道。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就算今后南汉退兵,这条暗道恐怕也不能用了。”
话是这么说,但能少死些人,总归是好的。鲁房把人和轰隆车比拟,或许在他眼里,此人和轰隆车就是一个样,都是战役东西吧。想到这里,贰内心也有些不块。鲁房并沒发觉到吴明的不快,自顾道:“可惜了这么多火药弹,真是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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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的眼睛一亮,脸上挂着些莫测的笑意:“是丁大师么?闻名久亦,今晚小老儿请你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廖刚脸上有些愠色,喝道:“廖二虎,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包管,说这条地洞已被封好,保管万无一失,如何明天就出事了?”
三木看了四周的公众一眼,小声道:“三公子,此事等会再说吧,还是先救治要紧。”
“五架么?”吴明大失所望。搞了这么几天,却获得这么个成果,实在让人颓废得紧。他的眼睛在堆栈里巡查了一番,不由得叹了口气。堆栈内里,横七竖八的摆着无数轰隆车,但大多粉身碎骨,偶尔有一两架看起來好的,但也有限。明天还修复了七架,明天就只要五架了。现在把该找的都找出來了,不晓得,明天另有那运气修复一到两架不。就这么点攻城兵器,想要攻陷双汇,无异是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