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艺想了想,盯着他幽幽隧道:“如果他俩真沒意义,你会放沙队长走么?”
简飞扬人看得眼都直了,挠了挠头道:“你的脸如何了,很都雅啊。”吴明却不管都雅与否,径直道:“沙女人,人活一世,重在坦开阔荡,老戴着面具过日子,殊为不美。”
沙里飞低着头,也不晓得在想着甚么,悄悄“嗯”了一声。简飞扬则有些手足无措的跟着站起,吴明正色道:“简兄,沙女人身材方才病愈,病情还不稳定,你平时就多操心一点。”简飞扬“哎”了一声,又手足无措的坐下了。
“哦,原來如此。”沙里飞神采也暗淡下來,有些不天然的笑了笑道:“这么说來,你和你小师妹也算两情相悦了,后來结婚了吗?”
“九岁那年,我们翠屏山和疙瘩沟的两帮匪贼火并,小师妹就是当时,被划伤了脸的。”
沙里飞一下动容,半晌,她才轻声道:“简将军,对不起,提起你的悲伤事了。”
这场战役重新天早晨戌时,战至第二天辰时。赵无能目睹不敌,只得率几千残兵败将向东突围而去。那知何啸天这几个月被他揍得狠了,那边肯依,亲身带领五千精锐,不依不饶的撵着他屁股猛追,两边一追一逃,从南平到沙洲,再从沙洲撵到连特,直到连特省督屠鹏亲率救兵來助,何啸天这才悻悻出兵。
此次战役,孙云龙采取了杨易建议,先与何啸天获得联络。定下了诱敌深切,两面夹攻之策。两万救兵趁夜摸至敌军后背,策动夜袭,不过赵无能早已有备,两边一场苦战,南汉佯做不敌,边打边撤。脾气暴躁的赵无能公然被骗,以为看破了南汉的夜袭之策,不虞有诈,亲率一万多马队军队衔尾猛追,黑夜中,一追一逃,步队越拉越远,已有些不辨东西。而此时,驼关一声锣响,城门大开,何啸天亲率一万余骆驼精骑趁夜杀出,北汉措手不及,加上赵无能率军反击,不相统属,顿时大乱。骆驼精骑在敌营里纵横驰骋,几进几出,杀得畅快淋漓。留守的北汉军队俱是步兵,在毫无筹办的环境下,那边抵挡得住。目睹抵当无果,只得丢盔弃甲,仓促逃窜。何啸天跟着杀出,一起猛追,和返身救济的赵无能一头撞上,两边都是暴躁脾气,现在仇敌相见,更是眼红,又是一场大战。苦战正酣,正在“狼狈逃窜”的南汉军队返身杀來,两下里一个夹攻,赵无能前后受敌,顿时大败。
她说得是有事理,吴明沉默了,一时候不知说甚么好。简飞扬俄然道:“脸上有疤如何了,老子就是喜好脸上有疤的。”一说出这话,简飞扬才发觉有语病,他讷讷道:“对不起,沙队长,我只是想起小师妹了。”
第一节
这一起行來,赵无能慌不择路,加上又怕丰台的吴明率兵截他后路,以是尽往沙洲南部的荒漠戈壁乱钻。何啸天的骆驼本就善于耐力,比之骏马更合适这等气候,这下赵无能反而吃了大亏,等他摆脱追杀时,身边仅余两百亲兵了,并且大家瘦骨嶙峋,蓬头垢面。赵无能仰天长叹:“对于何啸天这类人,只能一击必杀,不然打蛇不死,必遭其噬。”
沙里飞看了看简飞扬,又看了看吴明。突道:“将军,你说得对,人活一世,该面对的毕竟要面对,今后这面具我就摘了吧,坦开阔荡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