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事,查干合易笑着道:“王爷放心,仇敌救兵虽号称十万。但火线探子详确察看了下,恐怕连五万之数都不到。这几万人的主将是西北骆驼营何辉,但楼居主将野风突喻并不心折。两人前段在营帐内大吵了一场,闹得不欢而散。现在五万救兵虽已向兰宁挪动,但行进极慢。”
吴明道:“如何,有困难吗?”
此人固然身着胡服,但黑发黄肤,明显是个汉人。不过西地固然民族浩繁,汉人也是很多,台本殊倒也没往内心去。点了点头道:“何大人远道而来,确切辛苦,你们此来何事?”
“那颜达说了,他库房里另有近千斤火药,用来袭营,那是绰绰不足了。”
两人正在你一语我一言的会商着,火线突地传来一阵鼓噪,查干合易心下一惊,伸长了脖子张望:“出甚么事了?”
台本殊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叫他们领头的过来发言。”
吴明现在可不敢开罪于他,连轮作揖道:“是,是,是。就晓得我们鲁员外是巧手,甚么事都难不到你。”
查干合易道:“是我。于尘国使者团送来犒军之物,我是来入库的。”
两人走到辕门处,就见营地内里已停了好几十辆大车。一百多个奇装奇服的人在站在辕门外,和保卫大声实际着甚么。查干合易大声道:“何事鼓噪?”
在查干合易的带领下,一世人赶着大车,超出防备森严的营地,一起朝内里的辎重营走去。到得辎重营时,老远就能瞥见垒得高高的草垛,大抵怕失火,以是这里的火把反而比四周少了很多,一时显得有些阴沉。但四下里巡查的兵丁倒是很多。离辎重营另有老远,就有一队巡查兵丁拦住了世人,此中一声道:“站住,来者何人?来辎重营何事?”
他这是明知故问了,何斐却不敢多说甚么,还是恭恭敬敬隧道:“王爷天兵所向,兰宁城定然朝夕可下,逆贼那颜达定当授首。小人此来,是代表我家国主向王爷尽忠的。”
何斐还是诚惶诚恐,行了一礼道:“如此,小人感激王爷了。”台本殊微一点头,对查干合易道:“合易,你带他们把东西送到辎重营去。记得,查抄细心些。”
查干合易道:“这是天然。”说完,抢先解下身上的腰刀丢在了地上。见他如此做,何斐和几个头领模样的人对望了一眼,却也不敢违逆,纷繁解下身上的兵器丢在了一起。那小头领仍不放心,带着几个兵丁走上前,对他们道:“把身上的火种都交出来。”
那小头领望了默不出声的查干合易一眼,闻着他身上的臭味,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道:“就这么一小会不抽,莫非会死人?你,你,另有你。去把他们身上的火种都搜出来。”
鲁房眼睛一亮道:“好战略啊,做是能做,不过……”
一个小头领走上前:“见过司长,王爷。他们自称是西地于尘国特使,照顾粮草前来犒军。”
鲁房有些咋舌,道:“一千斤火药啊,恐怕这西蒙国主也在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查干合易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涩声道:“王爷,我也是不得不为之……”见台本殊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但是王爷,他们走得这么慢,这决斗之期,怕得无穷延后啊。”
东蒙兵临兰宁城下,占有绝对上风。很多西地小国早已暗遣特使,宣誓离开西蒙统治,向东蒙尽忠。于尘国权势不弱,竟然也派人来了,竟然还带了粮草前来?台本殊心下一喜,嘴上却淡淡的道:“哦,可曾考证过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