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抱拳而立,白衣飘飘,满面醉人笑意:“客气、客气。”
又是一杯溢香清液,白玉堂执起酒杯,安排鼻尖,轻嗅,再闻,顿了顿,又闻,蹙眉。
心头一动,邵家锦不由瞥向身侧展昭。
方才还为白玉堂喝彩的世人顿时温馨下来,直勾勾看着展昭走入厅中,偶尔有几声嘀咕:
四周顿时一阵鼓噪。
“看,该这个浑身飘香的蓝衣公子闯关了……”
蓝衫飒飒,松柏身形,一阵清暗香气随展昭身形挪动飘散开来,竟硬生生盖过满室的浓烈酒气。
本来在第一关折腾的一片狼籍的桌面已经拾掇洁净,桌面上铺上了素净丝缎桌布,平整光滑,桌面上整整齐齐摆放了一排羊脂玉酒盏,十数个银质烛台呼应而置,烛火摇摆,点点灿光,照的那一排酒盏那叫一个晶莹剔透,净透无瑕,代价不菲。
世人顿时一阵喝彩。
“只能够闻,不成以尝?那谁能猜出来啊?”
聪明绝顶?!
“甚么叫浑身飘香,人家那叫熏香,高雅着呢!不懂就别胡说……”
四周又是一阵喧闹。
顷刻间,世人只觉面前草长莺飞,桃花漫天,顿时魂飞魄散,神不守舍,立马齐声拥戴。
“这不一会儿就晓得了嘛,吵吵甚么……”
苗条手指执盏安排鼻前,长睫微闭,朱唇若染,灯光下,白玉堂肤若凝脂,竟比那手中上等羊脂玉杯盏还要惑人,看得世人是眼直,脸烧,呼吸屏停。
“臭猫,小邵子,见到你白爷爷的本领了吧?!”
“多谢白兄提示。”展昭一抱拳,直起家形,迈步朝厅中走去。
“哎哎,你说这前两关都那么难,最后一关该是甚么样啊?”
邵家锦瞪着细眼,看着白玉堂又迈步走到第二位女人面前,端起第二个酒盏,不由喃喃感慨:“想不到这白玉堂还真有两下子……”
展昭垂眼品茶,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发觉笑意:
话音未落,就闻一阵异香飘忽而至,数名盛装少女鱼贯而入,轻纱罗裙,云鬓皓腕,每名少女各执酒壶一只,娉婷立于桌前,恰好每人各对一只酒盏。
“哼,晓得就好!”白玉堂手里的扇子摇得那叫一个呼呼作响,笑得那叫一个东风对劲,“猫儿,这最后一关可就看你的了!”
说罢,白影如烟腾起,腾空落入掠入厅中,堂皇灯下,雪衣超脱,玉扇轻摇,锐眸一扫,便是一身浑然天成的侠士风采。
冠玉俊颜上笑容逐步扩大,白玉堂唰得一下站起家,从腰间摸出一把清闲折扇,“啪”的翻开摇了起来,“第一关让小邵子抢尽了风头,这第二关,就让白五爷小露一手好了!”
言罢,又朝世人勾唇一笑。
邵家锦抖着半边脸皮:“白五爷乃高人也,俺自愧不如。”
那女人立马颔点头:“公子明鉴。”
这是甚么步地?
邵家锦呆立楼梯口,一脸惊诧。
“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勾唇一笑,白玉堂放下酒盏,“桑落酒。”
“真的只闻一闻就能闻出来是甚么酒……”
“展大人,那、阿谁白、白少侠莫不是……”
那斟酒女人自是遭到涉及,精力恍忽,面若朝霞,不知不觉就顺口吟出一句:“圣酒江山润,仙文象纬舒。”
呼声此起彼伏,络绎不断。
白玉堂双眸一亮,折扇脆响合起,提声道:“此酒是圣酒,别名刘郎酒,女人,鄙人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