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扯出半边笑容,低声回道:“邵兄高见,虽不中亦不远矣,鄙人这位师兄名号为百花公子。”
“公孙先生?”一枝梅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仿佛有些遗憾,“素问公孙先生神机奇谋,公然不假,竟能推测南侠本日有此之需。”
“三位,请――”
“梅兄,”展昭缓下神采朝一枝梅道,“不知梅兄可知那宝库地点?”
展昭双眉一皱,刚想开口,俄然神采一变,身形如同飞箭普通掠至邵家锦身侧,将邵家锦拉到身后。
几个起落以后,四人便来到了一排草房前。
从书房追到寝室,从寝室跟到花圃,又从花圃刨到茅房……
瞅着面前徐娘半老……咳咳,阿谁徐公半老的三道髯毛,四下乱飞的衣带袍袖,闻着在空中幽幽飘零的厕所芳香,邵家锦俄然有一种吃了老太太裹脚布的感到。
“请、请甚么请?”
“……”白玉堂偏过甚,手里的扇子呼呼生风。
画栋朱栏藏绿柳,丹楼碧瓦映晚星。
三人同时一怔,转头回望。
一枝梅懒洋洋道:“那又如何?师兄身家太多,天然就多了很多烦恼,那里能像鄙人这般安逸安闲。”
“为了宝藏、为了宝藏,咱闻不到、闻不到、闻不到……是银票香、票香……”某个利欲熏心的家伙开端自我催眠。
只见此人,年过不惑,身材微微福,面色红润,满面笑意,三缕长须超脱垂胸,一身华缎锦衣特别夸大,广大长袖呼呼啦啦舞动空中,腰横翠玉金带,下坠七彩丝绦,衣衿袖口上绣的是百花争奇斗妍、虹彩胡蝶纷飞图,灯火映照下,竟好似此人是被栽种在花圃里普通,周遭还噗噗拉拉飞着种类丰富的虫豸生物。
“哈?”邵家锦更是迷惑。
白玉堂嘿嘿乐了起来:“怕是烦你这个师弟老是来串门吧!”
那边白玉堂和邵家锦又溢出几声闷笑。
邵家锦细眼瞪大,一枝梅满面诧异,白玉堂目瞪口呆。
“就是此处。”一枝梅愣住身形道。
“放心、放心,”邵家锦正色道,“这裤子称身的很,就算没有腰带也毫不会掉下来。”
“……”
别的三人则瞠目结舌瞪着面前这几间茅草房,嗅着空中幽幽飘零的奇特气味,满面没法置信。
“白兄谬赞了。”一枝梅又变作那副没睡醒模样。
“那就请梅兄带路吧。”
一枝梅一时不防,竟被邵家锦抓了个健壮,脖子被衣领紧紧勒住,呼吸困难,又被一双散绿光的眸子覆盖满身,顿感脊背阵阵寒,胸口憋闷,一张面孔因呼吸不畅憋得通红。
展昭瞅了邵家锦一眼:“邵衙役自有高招,何需此物?”
凤眼美好眯起,此时一枝梅脸上显出的笑容,如何看如何和狐狸有些类似。
顷刻间,周遭一片灯火透明,数十位手持火把的护院仆人将四人团团围住,在仆人身后,是一队弓箭步队,满弓张弦,蓄势待。
“邵衙役!”展昭沉声一喝,一伸手将邵家锦揪了归去,不悦瞅了一眼,邵家锦顿时一个激灵,眼中的绿光消逝了很多。
白玉堂微微皱眉。
而三人本来所站之地,竟都多出了几只泛着寒光的羽箭。
白玉堂用折扇掩住鼻尖,高低瞅了这草房一圈,神采微变:“霉兄……不是白五爷我不信赖你……只是这草房……如何看如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