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锦眨眨眼,俄然神采一变,抚胸泣声道:“如果公孙徒弟见到展大人又带了一身伤痕归去,见怪下来,怕是……怕是……展大人啊,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部属被罚、见死不救不成……”
船前的展昭仿佛开端散杀气。
展昭紧蹙双眉,微阖双目,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又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展开双眼,望了邵家锦一眼,冷着脸穿好衣衫,闪身坐到船前,任呼呼湖风鼓励衣衫。
俄然,一个幽幽的嗓音传出:
“……我说猫儿,你这伤……你到底是和老虎决斗还是和熊打斗啊……”
一阵沉默后,展昭幽幽开口,声音随风传来,竟似有些沉重。
只见邵家锦望着展昭后背,点了点头,一脸对劲道:“展大人,伤口已然措置安妥,定然连半丝儿疤痕也不留!”
“咳咳……小邵子……”白玉堂总算是缓过气来,凑到邵家锦身侧,悄声道,“这香气何时能消去?”
“小邵子?!”
“邵衙役?”
“展大人放心,部属拼的性命也会护大人全面!”邵家锦一拍胸脯。
“毛贼……”白玉堂盯着展昭背影,嘲笑道,“看来那些毛贼的来头不小啊……”
碧水蓝天,浩渺云烟,一翩乌篷轻舟跟着蓑翁撑杆缓缓划过水面,舟上三人,一蓝一白一灰,前后分坐,三色衣袂随风飞舞,说不出的闲情高雅。? ?
“十6、十六道疤痕……”只见邵家锦细眼一翻,身形狠恶一晃,几乎从船上倒栽下去。
旁侧白衫青年,歪倾斜斜坐靠舟边,翘着二郎腿,挑着眼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