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万里顿脚道:“我的小爷,你咋在这节骨眼上犯含混?!我跟你说,过了这些年,木像上童血里的麻药药效剩不很多少了。再过一会儿,这白毛鼠醒过来我们可就费事大了!”赵彪看看已经停止舔舐木像躺在地上抽搐的群鼠,再看看吃紧想走到本身身边的馬万里,一时不晓得如何是好,蓦地大呼一声:“你说你说,进了亭子后你跟我说跳进洞里前都不晓得这里另有这么个鬼处所。但在洞里你一掏到马家兄弟身上的金豆子,就说晓得林家这里有藏宝洞。你说话都是这么前后不搭,做事又底子让人看不懂,算普通吗?!你觉得我没瞥见你啃神像吗?你让我如何信赖你?!”
颠末馬万里的擦拭后,木像垂垂暴露了本来的脸孔。五颗兽头合在一座披着长袍的颀长身子上,诡异地团成一圈,对着亭里的各个方向暴露狰狞的神采。鼠头上面那一方的木身上,大黑天养的那只白鼠和其他先出去的耗子正在贪婪地舔着层层血污,对亭门外急得跳脚的大黑天吹出的叫子声不闻不问,倒跟馬万里痴痴地看着五通神头像自言自语的神情有些类似。赵彪吃了一惊,怕馬万里被这座古怪的神像魇镇了,仓猝拉拉馬万里的袖子:“叔您如何了,没事把?不是说这林家是木林城里驰名的善户吗,如何粮仓下藏着这类邪像?”
木门内里残破掉漆,内里的油漆倒是仍然亮光可鉴,借着电筒下油漆的反光,赵彪瞥见五通神像旁的馬万里偷偷地狠狠一口咬在木像上,昂首看看赵彪还没转头,脸孔诡异扭曲得可骇,低头又狠狠啃了几口。赵彪刹时内心转过了十八个结,想着内里更多的耗子,毕竟还是不敢开门逃窜,先咳嗽了一声,说:“馬叔,桌子没事。”然后才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