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五道天雷并没有砸在他们身上。
叶澜音满怀但愿的奉告苏绯织:“我刚才捏碎了金珠子,我父君很快就能赶来了,你再撑一会儿!”
只是,第五道天雷看模样是等不到风寂过来了。
他们之间的交谊很特别,是极好的友情,像极了亲情的那一种。即便苏绯织常对叶澜音说,说如果他有叶澜音这么一个mm,必然在她出世的时候就将她扔去西北大荒,让其自存亡灭也好省去了后日的很多费事。
苏绯织的头搁在叶澜音膝上,叶澜音跪坐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量在头顶结出一个结界,但是她与苏绯织皆心知,这一个结界不管存在与否,这道天雷铁定是要落在苏绯织的身上。苏绯织此时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量,他想让叶澜音别理他别管他,但是叶澜音的性子……她对峙的东西自有她的对峙,不管是对于一颗爱人之心的寻求,对于苏越还是对于目下她要庇护苏绯织的这类欲望,都是一种固执猖獗的固执。
叶澜音大声呼喊着苏绯织的名字,声音凄厉又锋利,她跑畴昔的时候脸上的汗和泪与血和泥混在一起。第四道天雷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坑,尘烟散去,苏绯织像是死了一样躺在那边,奄奄一息。他的一袭红衣变得肮脏,褴褛不堪。长发披垂,一双常日里保养的比女人还要都雅的双手,手背上血肉恍惚的都能瞥见骨头了。叶澜音跪在他身边,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那鼻息微小的在暴风之下乃至偶然都不能感受的出来。
第三道九天玄雷劈下来的时候,苏绯织终究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叶澜音也被那力道震出一口淋淋的鲜血。清脆的一声从结界的一处传来,叶澜音捂着胸口去看,公然……是结界裂开了一道口儿。叶澜音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畴昔,伸出双手覆在那裂缝上,口中念叨着咒诀修补着。苏绯织一动,感受胸前的几根骨头都要散架了,他闷哼一声走畴昔,抬手覆在叶澜音的肩上,在她身边蹲下。
叶澜音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想骂他的力量都没有了,地上的雪融成了水染湿了她大半条裙子,沁得她的膝盖冰冰冷凉的站都站不起来。叶澜音深吸了几口气,没好气的冲苏绯织喊道:“苏绯织你格老子的!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甚么用!”
“苏绯织你混蛋!”叶澜音一句话还没有骂完,苏绯织已经扬起一掌轻送,将她从结界里推了出来。那一掌将叶澜音送去好远,她踉跄了几步脚下一绊跌倒在雪地里。叶澜音不免吃了一口的碎雪,她呸了一声将雪和着泥吐出来,一面拉扯着缚动手腕的桃枝一面往苏绯织那边跑,但是她眼睁睁地看着第四道天雷落下,砸在她的面前。
苏绯织牙咬转头看了一眼叶澜音,又昂首看了看劫云,心中预算着时候,想着总应当能有一个空挡将叶澜音送出去。毕竟叶澜音和他不一样,这天劫他过不来便过不了,归正元身那株桃树早就种在了青黐帝君的一树亭,在九重天那等清气环绕的处所扎着根。这天劫过不去大不了散去六千多年的修为,修为嘛,青黐帝君与他阿谁端着天后娘娘架子的表姐想想体例也是很轻易补返来的。但是小叶子却不一样,三界碑上,长生殿中,都没有她的名字。再说这本是他的天劫又不是她的,没需求将她拉出去置于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