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公主点点头,笑盈盈地说道:“陆兄蹴鞠技术了得,以一人之力助球社反败为胜击败敌手,我与他扳话几句就熟谙了。”
的确,五年前秦淮河诗集的那番影象,实在太深切了。
高坐主位的裴炎仿佛对着模糊约约的阵营分别也是有所发觉,浅笑捋须不止。
闻言,陈子昂终究起了几分兴趣,讶然问道:“咦,陆兄竟是去过射洪?”
刚一坐定,陆瑾就对着中间邻座的陈子昂笑微微地拱手道:“时才子昂兄仗义互助,鄙人还未对你示以谢意,多谢了。”
听到此话,上官婉儿倒是有些惊奇,笑道:“殿下,陆瑾并非棋待诏,冒然将其招入你那公主院,仿佛有些不甚安妥吧。”
陈子昂仿佛有些不长于应酬,面对陆瑾的浅笑称谢,有些硬梆梆地拱手言道:“某就事论事罢了,陆兄不必如此。”
一言未了,承平公主黛眉蓦地一挑,有些不敢信赖地惊奇笑道:“让宫娥们为之请命的,莫非就是陆瑾?”
听完上官婉儿简短而又清楚的先容,承平公主俏脸上异彩之色更加浓烈,笑嘻嘻地言道:“婉儿啊,这陆博士倒是名声在外,改天本宫也召他前来对弈几局。”
陆瑾还是第一次喝这杏花酒,只觉入口略冰,清冷沁脾,香冽柔曼,令人顿感精力,并且浓烈的酒香中带着一份淡淡的杏花香味,较着是用杏花泡制而成,杯酒下肚,忍不住点头喝采。
“对,鄙人乃梓州射洪人,去岁前来京师进入国子监修学。”陈子昂的口气平平平淡,话语也是非常简练,不过神采却没有刚才那股冷酷之色。
目睹陆瑾和陈子昂登堂入室,进士们都有些忿忿不平之态,倒是裴炎面色如初,将两人引领到案前坐下。
郭元振明显也不肯意与这个自视甚高的王谢后辈过量交道,也不理睬卢怀慎,与其别人谈笑不竭。
半晌以后,美艳动听的侍女鱼贯而入备置美酒好菜,红木案几上的陶瓷酒具熠熠生光,酒香菜香满盈了全部正堂。
陆瑾还记得当时南边才子面对七宗五姓的诗赋,几近能够说是无从抵挡,而本身也是在卢怀慎作诗挑衅时,愤然站起以诗对抗,击败了卢怀慎为南边世族扳回了一局,旧事历历在目,但是人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话音落点,众进士纷繁出言承诺,十足举杯向着裴炎敬酒。
屏风后,承平公主与上官婉儿也在轻声扳谈不止。
上官婉儿笑说话道:“陆瑾固然来到内廷没多久时候,不过也算是一个名流,殿下可有传闻前不久掖庭宫宫娥请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