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闻言一怔:“诗歌?不知全诗为何?”
话音落点,马车车厢内久久沉默,陆瑾和上官婉儿都是如有所思,心内生出说不尽的挣扎之情。
本日上官婉儿亦是身着男装,月红色的长袍穿在娇躯上更显新奇风情,纱罗幞头下的那张小脸看上去说不出的娇媚动听。
陆瑾倒是悄悄一叹,言道:“此句本是一首诗歌,乃是我偶然之间听来的。”
许叔牙骑虎难下,前来哭诉若不上陆瑾通过省试,只怕会惹来贤人大怒,李贤各式无法,只得默沉默地点头了。
见陆瑾听得连连点头,上官婉儿又是笑道:“何况等几日,天皇天后便要起驾前去太原祭祖,要来岁开春方才返来,天后临行之际召见,应当会对你有所叮咛,放心前去便可。”
念及面前这位女子在床榻前透露的那番心声,陆瑾心内便生出了说不出的垂怜,特别是那句“婉儿是一个不幸的女子,善于宫闱也将老死于宫闱”之话,更让陆瑾感觉说不出的痛心。
稍事安息,上官婉儿亲身前来等候,陆瑾清算了一下官袍衣装,跟从上官婉儿出了翰林院,朝着上阳宫而去。
陆瑾浅笑言道:“即便是有花,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一时之间,在场诸人视野全都朝着陆瑾望了过来,止不住的恋慕和妒忌。
在东宫及丞相们一片懊丧的时候,陆瑾倒是从昏睡中“转醒”了。
及至听完,上官婉儿被深深震惊了,只觉心中最为柔嫩的那一处被震惊,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喟叹言道:“那墨客,真是好傻,世事多变沧海桑田,既然倾慕何不早早言及,非要比及人去院空,方在追悔莫及。”
本日,一件俄然产生的大事更是听得李贤目瞪口呆:天后令上官婉儿前去礼部提取陆瑾省试答卷,亲身送给贤人过目,天皇读罢陆瑾所写文章,也是忍不住拍案喝采。
话音落点,上官婉儿本来就有些晕红的小脸已是红得将近滴出血来,又气又急地言道:“你,你,七郎,为何竟说出这般轻浮之言?”
话音一出,统统人全都震惊了,能被天后亲身伶仃召见,那是多么的光荣,这陆瑾为何竟有这般运气?
直到马车进入上阳宫,陆瑾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问道:“对了,不知天后召见我所为何事?”
陆瑾目光转向窗外,谛视着那不竭向后飞掠的宫墙,悄悄吟哦道:“客岁本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那边在,桃花还是笑东风。”
两人也没有避嫌,就这般乘坐的同一辆马车,陆瑾目光怔怔地望着劈面而坐的上官婉儿,眼眸中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和顺之色。
“是啊,”陆瑾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做人做事,最首要的便是珍惜面前,珍惜当下,不要到了落空以后才悔怨。”
面对突如其来的动静,陆瑾实在愣怔了一下,他虽与天后有过数面之缘,但是说到底,全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伶仃召见实属头次,也不知天后之意所为何也?待会必然要好好问问婉儿,看她是否晓得启事。
瞧见陆瑾炯炯目光,上官婉儿止不住心慌意乱,芳心如同小鹿乱闯个不断,娇靥亦是染上了阵阵红晕,轻咳一声言道:“七郎,你这么看着我何为?脸上有花么?”
华阳夫人见他毫无非常,止不住的欣喜,心念他呆在家中也是无所事事,干脆出言同意了。